英玲什么也没说,可看她的眼神分明在说,无所谓,这也没什么可讳莫如深的。
老三,你不知道吧,大嫂的爷爷会给人看相也会看风水,乔叶说,大嫂还口口声声说是凭直觉,你这直觉可挺厉害,是不是听爷爷说的。
是吗?大嫂,叶舟问。
英玲骄傲的笑笑,说道:不管是谁看出来的,这是真事。
大嫂快说说,咱爷爷是怎么说的,叶舟问。
英玲干咳一声,说道:我这嗓子都快冒烟了。
叶舟识趣的赶紧给英玲泡了茶端来。
英玲吹着喝了两口,看看叶舟也看看乔叶,问道:是不是特别想听。
乔叶只点了两下头,没有说话,叶舟只点头表达不出心中的急切,说道:当然想听了,你快说爷爷是怎么说的。
这话可说来话长了,英玲拿腔拿调的说。
长话短说呢?叶舟说。
短不了,这个事掐一点儿去都表达不明白。
那就长说。
英玲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我爷爷说,他的师父早年就看上了现在咱家盖房子的这个地方,又仔细看看在西南角多了一块,好比一张漂亮的脸上长了一块胎记一样。
咱家院子里面外面都是方的哪里多了?叶舟插话说。
你看着方方正正的正合适,可让看风水的看,它就多了一块,听你说,还是听我说?听话乱插话很讨厌的,你知不知道。
叶舟赶紧把嘴捂起来,做个手势示意英玲继续说。
我爷爷的师父因为多了那一块就没买,英玲接着说,他还和我爷爷说就多了五六尺的地方,谁买必须得整个买了来,总不能说多出来的那一点儿不要,花了买整个地方的钱整个地方的风水就跟着了,你就把多的那五六尺挖成坑也没用,咱爷爷又不懂这个,初来乍到的,一看这地方挺大又不贵,就买下来了,我听我爷爷说咱家当初是为了让房子方起来,外面舍了几丈的地方,当然也包括风水上说的多的那一块五六尺的地方,所以咱院子前面有一块几丈大的空地,别看舍着没派上用场,当初爷爷也是花了钱的,我爷爷说舍在外面也是谁花了钱就是谁的,所以咱家的风水还是让那五六尺的地方拖累着。可前几年我爷爷又来咱家外面转了一圈儿,想看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可我爷爷来转了一圈大吃一惊,你们猜怎么了?
怎么了?叶舟瞪大眼睛问。乔叶那向来不太动声色的脸上也起了一层波澜。
那块多余的拖累了咱家风水的几尺之地已不是咱家的了,你们都没注意到吧,我爷爷和我说了后我去院墙南面看了看,西南角上一块五六尺见方的地方,被人齐齐整整的经营起来了,咱家的地方没人管是杂乱无章的,可那一块五六尺的地方弄得特别整齐,还另外种了一棵和周边的树不同的槐树,下面还种了两畦葱,让从那经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杂乱无章的部分和整齐的部分是两个主人。
我爷爷说,这是天意,那块地不用问准是最爱占地方的妖魔种儿占去了。爷爷说,这个妖魔种儿把毕生的天赋与才华全用在了占别人家毫无用途的地方上,这回总算做了件与人有利的事,虽说他是无心的,但起到的作用是一样的。
我爷爷说了,那块谁都不会注意到的六尺之地若不被妖魔种儿占去,咱家三代之内也不过是丰衣足食,被他占了去,就好比一块胎记被从脸上除去了,一张脸就完美了,说咱家十年之内必出贵人,我爷爷第一次看到你时就断定咱家要出的贵人就是你。
怨不得大嫂对我这么好,原来你是看见了我的未来。
英玲白了他一眼,接着自己的话说:我爷爷还说咱爷爷是不是用了什么计策故意让妖魔种儿把那块地占去的,回头我也当无意中和咱爷爷提起过我爷爷的疑问,你猜咱爷爷咋说?咱爷爷说我可没那份闲心,为了那一点地方妖魔种儿种可下了不少功夫,一开始先是在那里堆了一垛草,咱们家什么话都没说,他就把那多垛草点着了,还烧死了咱们家一棵树。咱们没在意,后来他就把那块地方经营起来了,为了一块六尺之地,动用了周瑜火烧赤壁的心思,我跟爷爷说他万万不会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劲,他是为了帮助咱家。爷爷对风水的事不以为意,可听我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老三往后成了气候,可别忘了大嫂二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