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管事三番两次的答非所问,总喜欢自顾自的猜测,这样藐视他的行为让赵谨言十分不满,这尚书府里的人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此案定是脱不了关系了,他一张俊脸阴鸷一瞪,声音微寒的说:“管事,你可知此地是何处?竟敢随意揣测,若你不是凶手,便是帮凶,这是在拖延办案时间。”
“小的没有这个意思,请殿下——”
“你立即如实禀报,不得半点隐瞒。”赵谨言厉声喝止。
他威严的气势比起方才夏如画的恐怖多了,管事战战兢兢的,不敢再多言半句,许是当奴才有些年头,加上自家主子的身份,管事仍是出言掩饰:“大约半年前,时家小儿子偷偷潜入尚书府做些偷窃勾当,被我家少爷发现,拳脚教训一番——”
之所以请来管事,全因为夏如画早就对尚书府秘事有所调查,她厉声打断:“你还言包庇?有银,上狗头铡伺候。”
夏有银一怔,糊涂的应声,方走几步有些不知方向,狗头铡?京都府衙里有这玩意?
不过用来吓唬管事已经足够了,他一听见要上刑,立即慌张,连忙叩头求饶:“是小的不好,是小的一时有些昏头说错了,其实是我家公子一时色心大起调戏时家媳妇,正好让时家小儿子撞见,两人起了争执,少爷年少气盛身体健壮,不同那时家小儿子身体孱弱——”
“满口胡言!那时家小儿子就算身体再孱弱,被打成那副模样少说被殴打一刻钟,更甚至不止那江黎一人动手,你还不速速交代清楚,这怕是想要当帮凶,师爷,你定要一字一句记录清楚,稍后画押了,日后以帮凶罪论。”夏如画又是巧言威胁。
管事惊恐的瞠目结舌,这事情早就被他家老爷给隐瞒下来,对于他们的料事如神,办案英明深感吃惊,连这隐秘之事都能知晓,管家不敢再有隐瞒,全盘托出:“是,是少爷把他殴打致死的,就连时家媳妇亦被少爷强占了,时家媳妇还因此直接撞死在少爷的房间,为了将此事瞒下,老爷亲自将时家一家大小请来府中,先是一番威胁,时家人不从,老爷便命人将他们囚禁起来,直到他们愿意签下和解书才肯放人,之后老爷给了些体恤金,让时家人将时家媳妇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时家小儿子送回去,后来时无端写好状词曾到京都府衙告状,可惜还未上公堂便被我家老爷手执的和解书给压了下来,时无端更是因此被打了二十大板,作为藐视朝廷命官的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