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言看出她的异样,上前一看,再看……终究是没勾起印象。
这时,廖清风的画像已经接近完成,影卫中算是最老资历的一个,原先的怀疑立即清晰,惊呼道:“这…这是…是先皇。”
屋内顿时一片倒抽气声,所有人都无法消化这样的信息。
唯有拓跋珏眉头拧紧,少倾,他摇头说道:“不对,若是其他人的话还好说,先皇…是你亲爹吧?且不论他为何要这般像继子的对待方式,一路走来,这样一个没有半分出错,心思缜密的人,何故在关键时刻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这人不是你带来的吗?”赵谨言面无表情的问,自小他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亲,因此任何和他相关的事情也就没能干扰到他的情绪,有的只是对答案的疑问。
“人确实是我带来的,只是我没想到结果是这样。”拓跋珏说。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犯人,被他们的目光吓得一窒,犯人忙在地上磕头,说:“小人绝对不敢有半句谎言,此人正是指使小人的头目,他还命令小人好好记住他的脸。”
闻言,拓跋珏敲响手心,说:“对!没错!就是这里!你先前说他见你都是带着面具的,是放你离开前才摘下面具?”
犯人一想,点头说道:“是的,他还说一定要记清楚他的脸,小人怎么可能忘记,王上明鉴,小人确实是被逼的。”
“看,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为何要泄露自己的面目?这不合常理。”拓跋珏心头忍不住激动,没想到他也有推理能力,而且不必赵谨言差。
一听,许凌也犹豫了,看向面无表情的主角问:“谨言,你有何看法?”
众人的目光随即看向他,等待着他的结论。
赵谨言目光闪烁了好几回,脑海中始终无法琢磨个透彻,说通的地方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亦不少,始终是没有个确切的答案。
一声叹息后,他说:“我对这个血亲没有太多的了解,甚至以往有人说起,我亦没有去怀念太多,确切的说,我没有那般丰富的感情,因此他的意图我一时也没有底数,不过我敢肯定的是,画像人或许就是我的亲生父皇。”
“为何?或许那容貌也是易容的。”拓跋珏说出自己的怀疑。
虽说对易容术不是十分了解,可听着些许线索,赵谨言大概能知道其中的困难,而且若有先例,何必要再绑一个年轻不受控制的易容师,完全可以让先前易容的那个同伙易容,这样的做法也是不合理的。
加上从赵元明和太后身上得到的反应,这样的结果并非不可能,相比之下,那两位对自己的父亲更加亲密,验证真伪怕不是易容可以做到的,这么一想,答案也就更加确定了。
他目光盯视着前方,一阵放空思索,说:“幕后主使一定就是我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