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诵和李纯捧到天上去的大长公主的骑兵还没露面呢,着什么急,他们不进长安,我们拿什么平叛?”
“可是这两天我心里总是不太安心!”
“弘志,临大事需静心。”
“皇帝和太上皇已经开始将驻扎在禁苑的三千精锐分别调入了太极宫、大明宫和兴庆宫,显然是有了防备……”
“哈哈哈,有了防备又能如何,有了防备,李诵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滚到兴庆宫去了。”
“得知新皇想用吐突承璀替换掉他的左军中尉之后,杨志廉已经决定参与,孙荣义的右军虽然不参与,但是也不会插手,加上杨志廉,就等于有整整六万神策军,三千精锐那就是笑话,三千精锐如果有用太上皇会在兴庆宫么!”
“义父教训的是,儿子着急了!”
“监视好城门,只要发现了那两百骑兵,一定要放他们进城,然后神策军入城,平叛,清君侧!”
………………
上午的时候,长安城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万年县县衙,不过从下午开始,整个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变成了名不见经传的宣平坊。
新科万年县县令的韦贯之,在听说数百禁军集体在宣平坊内参加寿宴之后勃然大怒,万年县从衙役到县丞,被新科县令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难道都是猪么,那人是谁,是宰相还是大将军,竟然相信几百个禁军真的是去参加寿宴!混账!”
暴怒的新科县令当即召集万宁县所有衙役、捕快封锁了昌平坊,将这些来自赤手空拳来自禁军、神策军、金吾卫等京畿驻军全部逮捕。
以万年县根本装不下这么疑犯,在县丞的建议下,韦贯之直接征用了延兴门内新昌坊青龙寺,将这些被逮捕的疑犯关押在此。
一天之内两次轰动长安城,名不见经传的韦贯之一下子吸引了整个长安的目光,关于韦贯之的历史也被扒得清清楚楚。
当长安城的目光被韦贯之吸引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青龙寺位于长安城东南地势高峻、风景幽雅的乐游原之上,更没有人注意到青龙寺就距离延兴门只有一步之隔。
当完成了逮捕和关押,重新回到万年县县衙的时候,一个身穿绯色衣服的宦官早就等候多时。
“韦县令,干爹很高兴也很满意!”
“没有大将军斡旋,韦某恐怕连命都保不住,这万年县令更是想都不敢想啊,大将军若有需要韦某定然下犬马之劳!”
“干爹请韦县令委屈几天,等过了几天内三省六部那边有合适的职位空缺出来,韦县令可以优先挑选!”
还没等韦贯之说什么,一名神策军士卒匆匆跑了进来,在陈弘志耳畔说了一句话,然后陈弘志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韦县令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告诉我!”
“我不知道今天那些禁军为什么不反抗,但是如果他们真的作乱,光靠衙役和捕快,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我需要李锐手里的那个团!”
刚刚说完,一张调令,一枚调兵的鱼符,出现在了韦贯之的面前。
看着惊愕不已的韦贯之,陈弘志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回想着干爹俱文珍对于大局以及韦贯之的判断,陈弘志佩服得五体投地。
“韦县令,你们逍遥公房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或许再见面的时候,就要称呼一声韦阁老了!”
说完之后,陈弘志带人离开,而韦贯之则大喝一声。
“来人,调兵,我们去青龙寺!”
这一天宵禁的鼓声响起的时候,往常应该关闭的城门今天却整整齐齐地打开着。
数之不尽的神策军开始如同蝗虫一般,从东、南、西总共九座城门蜂拥进入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