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酒倒也不是不能喝!”
“哦,郭旅帅,不知道还需要什么条件?”
“需要我家校尉同意,不过现在,校尉他……否则这要是开喝,回去兄弟我要被活活打死的!”
“好说,我家校尉和裴校尉不过叙旧而已,是郭旅帅自己去跟裴校尉……?”
“我?”郭戎指了指自己,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如同拨浪鼓一样摇头,
“不!不!不!不!不!刘兄,不带你这么坑人的,我这可是提前喝了,让校尉闻见酒味,不用回营地,现在就能活剐了我,还是劳烦刘兄代劳吧!”
“郭旅帅稍等,我去去就来!”
刘全呵呵一笑,也不推辞,说罢,转身向裴植和刘润龙所在的房间走去,轻轻敲门,同时开口道。
“校尉!”
“我是刘全!”
“进来吧!”
走入门内,结果看到房间内推杯换盏之下,已经勾肩搭背的两位校尉,看来自家主人以及渐入佳境。
“裴校尉,郭旅帅说饮酒必须得到校尉的同意所以……”
听到饮酒两个,原本看起来以及醉醺醺的裴植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谁说的也不行,只要不是休沐,一律不得饮酒!”
突然反应过度的裴植,把刘润龙都直接吓了一跳,这感情马上到位,结果让刘全这一句话一搅和……
带着无奈和愤怒地瞪了刘全一眼,这时候刘全才发现自己惹祸了,不过这时候再怎么收拾刘全也晚了,刘润龙干脆借势道。
“无非是几口酒而已,你也说将士们很疲惫了,让他们喝几口无妨啊!”
刘润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裴植立刻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上次就是这句话,喝几口无妨,那几个小兔崽子,裴植敢发誓就喝了三口,结果被巡营的郭戎抓了现行。
整整八十军棍!
其他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还好,能扛得住,问题是裴植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差,如果八十军棍一次打完,可以把裴植打死,再打活,再打死,再打活,往复三轮都有富余。
为了防止把裴植打死,郭戎从轻发落,十军棍一轮,分八轮每隔十天执行一次。
整整三个月,裴植的屁股就没好过……
正是因为有如此惨痛的记忆,郭戎有百分之二百地把握相信,就是把他打死也绝对不会放一个人喝一口酒。
当然郭戎例外……
自己都求情无果,刘润龙瞬间发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一个眼色就给向了刘全,本就有些心惊的刘全看到了这个眼神,直接告退,关上门离开。
刘全离开,刘润龙则关切地询问道。
“贤弟,你这为何对酒如此的急单?”
“兄长,你不知道啊……,整整八十军棍,整整三个月……哎……TM的连个娘儿们都得站着,小兄弟开心,大哥受罪……”(刘润龙:这时候你还想这个,你丫活该……)
从叙述的内容到腔调,那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虽然下巴都快惊掉了,但是一想想整整三个月屁股都是烂的,刘润龙感觉自己也有点微微坐不住了,不过,眼前正是酝酿的好机会。
“贤弟啊,你听我说,你们那位将军我也有所耳闻,凉国公(李晟)本就是治军从严……,那都是为了你好……”
房间之外,刘全得兴而去,败兴而归,然而,从郭戎到其他一百长缨军军士似乎都没感觉到奇怪。
“刘兄如何?”
“额,裴校尉确实不允许任何人饮酒,这个确实托大了,不过……”
“不奇怪,无论是谁挨打了三个月,都会长记性的……”
随着郭戎的叙述,刘全也是一阵苦笑,不过虽然没有为他们求来喝酒的权力,但是刘全明显感觉郭戎跟他亲近了不少,这也算达到目的了。
随即,刘全冲着身旁大喊一声。“肉炖好了吗?炖好了就赶紧拿上来,禁军的兄弟们都等着呢!”
在郭戎疑惑的目光中,一股股的香气传来,接着一盆盆的熟牛肉和羊肉,然后还有一碗碗,一盆盆的羊汤。
这一下郭戎被震惊,前面那些腌菜和肉干熏肉郭戎还可以理解,毕竟是边军常备的。
可是弄出来这么一堆这个东西,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就算是大唐的官驿,也不可能随时随地准备如此的完备!
只不过郭戎用惊讶的目光掩饰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随着最后被拿上来的熟肉和羊汤,而作为刘润龙亲信的刘全也顺势直接就坐在了郭戎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