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道:“张将军不要生气,只要这些人同意做内应就好。”
张任愤愤道:“主公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心向主公,凡是答应做内应的都是平时与张松、法正两个贼子有矛盾的,怕刘备入主成都,两人得势,报复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张任叹了口气道:“不过如今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告诉那些士族,约定三日后相机举事。”众细作领命,再次返回。
殊不知再次入城,尽数被擒,魏延设法掏出几个主要士族的态度,尽知城中大族的向背。
魏延在城中抢先拿下准备反叛的数个大小士族,连夜修筑瓮城。假装大族在城中举火,张任不明所以,派兵马前来接应。待看到瓮城,立即知道不好,急忙后撤,但因陷进瓮城,折损两千兵马,引兵狼狈败败走。
魏延大败张任后,故意在城中喊张任入城,魏延惨败,士族多数做壁上观,有些小士族想趁机取事,结果却被魏延给平了。
魏延如此将城中重新整合,威慑住大族,平定有二心之人。张任里应外合的算盘落空,只好强攻。
张任率兵列阵城下。刘璋亲自到城下喊话道:“请魏延搭话。”
魏延全身甲胄,在城墙上拱手道:“刘刺史末将有礼了。”
刘璋苦笑道:“我这个刺史很快就要被你的主公赶下去了。”
顿了顿,刘璋朗声道:“魏将军,我待你们不薄,为何反夺我基业,你主刘备不是信义满天下,仁义之人吗,夺人基业,不宣而战,偷袭我,这算什么?”
魏延道:“我主刘备,千里迢迢为你在葭萌关拒张鲁,将士们抛家舍业,替你卖命一年多,求些粮食,你都如此吝啬,我们要回荆州,你还派人封住我们回荆州的道路,我们除了反你再无出路。”
刘璋道:“我没封你们回荆的路,更没有谋害你们之心。我少给粮草是你主刘备驻扎葭萌不前,并不进攻张鲁,我不知你们何意,才有些怠慢。”
魏延道:“刘刺史,张鲁占据汉中多少年了?”
刘璋道:“快二十年了。”
魏延大笑道:“刘刺史,你手握精兵十万,二十年平不掉张鲁,却要我们三四万人马一年内平张鲁,岂不是痴人说梦话?”
刘璋无言以对又道:“就算如此,你主为何不派遣使者与我商议。”
魏延道:“恐怕那时我们已经断粮了。”
张任出马道:“魏延小儿不要强词夺理,你主若无二心,张松、法正两个贼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拼命蛊惑主公让刘备入川。”
张任话毕,张松转出道:“主公,松有礼了。”
刘璋看了他一眼道:“张永年,你为何叛我,我从没辜负你。”
张松道:“主公,你待我如何我非常清楚。我之所以背离主公是因为我的心。”
张松大声道:“我张松身不过五尺,长相不堪,能瞧上我的人太少了。可我难道如相貌一样不堪吗,我张松自认有过目不忘之能,熟读诗书,通晓古今。若在兴世可造福一方,若在乱世当拨乱反正,辅佐名主,再造大汉。主公,你仁慈,善良,但这些恰恰制约了你,因为现在是乱世。我在等,法正在等,我们在等主公奋起,攻灭张鲁,出兵关中,直指长安,中兴汉室,辅佐主公再创不世之功,成就大汉的起死回生,如此足矣。但一年,两年,已经十年了,中原群雄被覆灭,机会不断错过,中兴大汉遥遥无期。在这益州,转眼第二个刘表又要出现了,坐等灭亡,而我张松又有一颗不甘覆灭的心,仅此而已,主公,你不该生在乱世。”
刘璋在马上愣愣的出了神,张任急忙喝道:“连忠义尚不知,才能再高有何用,不过是背主之贼。”
张松道:“张将军,我们决不会弑主,更不会忘记主公对我们的恩情,但我们有择主之权,周之姜尚,汉之韩信、陈平不都曾背弃旧主,再择新主吗?若玄德公可以完成在下抱负,我以性命担保,主公还会坐回益州刺史。”
张任见刘璋竟然有所动摇,不禁着急,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张松,张松微微晃动,箭擦着头皮落空。
张任对刘璋道:“主公不要被张松此贼蛊惑了,至少还有数万将士效命主公。”
刘璋只是茫然的点点头。张任吼道:“将士们进攻,攻城,跟我攻城。”催动兵马。
张松调精锐保护刘璋,自己亲自跨马激励将士。猛攻成都,一连猛攻十五日。
魏延从容依靠成都坚固的城墙,擂木、炮石不断打下,打退张任进攻。
不日,冷苞将李严、费观、吴懿投降,绵竹失守的消息报与刘璋。刘璋大受打击。刘备围攻雒城的消息紧接着传来。刘璋已经没有了战心,张任不禁生出一股回天乏力的感觉,但他知道绝不能倒下。
当下,只好放弃成都,与刘璋退走广汉。张任分出向存,扶禁率领一万兵马偷袭葭萌关,占领刘备后方葭萌关,打乱刘备军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