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止琛是什么关系?”
“上司和下属。”她回答得干脆利落,目光更是坦荡。
“是吗,我可不相信,”管朝松眼底闪过暗讽,目光扫过管止琛时,尤为严厉,“自半年前他把你带回来,你们形影不离,出差出国都带着你;在此之前,甚至为了你,不惜重金在海城买下一家酒店让你去玩游戏,你说你们的关系单纯,我可不信。”
桑雅没有马上回答,低头的管止琛谁也看不透他的情绪。
时间在安静僵硬的氛围中分秒流失,在管朝松的注视下,桑雅果断伸出三根手指头,清冷的嗓音立誓,“我对管总只有感激,我17岁那年在纽约下雪的街头,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是他帮我走出人生中黑暗的日子,给了我光明,我对他心存感恩,永远不会过界,永远只是他的助手。”
管止琛抬头,沉冷的眸色看着那张坚毅决绝的脸蛋,她坚定的眼神,如磐石沉稳有力的字句,一下又一下打到他心坎上。
管朝松紧拧的眉头,渐渐松开,眸光森凉,“好,你记住你的话,但是你闯的祸,必须你一力承担解决。”
“董事长请您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理,解决外界的谣言,不会让管总,让管氏增添任何麻烦。”
她余光看着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管止琛,“请问,我和管总能离开了吗?”
从他紧抿的唇角,微颤的肩膀,她明白此时的他,有多疼。
管朝松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桑雅快步上前,把管止琛扶起来,两人走到门口时,被管朝松喊住了脚步。
他沉肃的脸上半敛着狠光,对桑雅的警告完形毕露,“不要忘记你的话,不然,海城那家酒店我会亲手毁掉。”
……
桑雅和管止琛离开管家老宅后,回到管止琛在外独居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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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已到日落黄昏,天际又飞起了鹅毛大雪,被笼罩成橘黄的飞雪,成了这天下最美的晚霞雪景。
从落地窗看进客厅,茶几上放着零碎的瓶瓶罐罐,桑雅执着棉签,给他擦着后背上,一团一团的淤青。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消毒水味儿,以飞雪为背景的画面,看起来唯美感人。
但气氛并没有画面那般美好,忍着疼的管止琛,眉宇严肃皱着,“以后不要这样冲进去,我能扛得住。”
他凉薄的嗓音压着一许情绪,那仿佛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结。
“我们一起闯的祸,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桑雅冷声回应,利落给他上药。
那一层层白色药膏,在她的涂抹下,一点点渗入皮肤层,温热的触感下,一点点的融化。
“你打算怎么处理?”管止琛看向她,在她身后的鹅毛飞雪,掩映的余霞,落在她素白的脸上,抬眼垂眸都是一种自然流露的美态。
可惜,这张脸,从半年前,再也看不到昔日的笑容。
“路人只是拍到你在街头和女人聊天,又没有拍到实锤画面,公关澄清一下就好,在此之前,你自我管理约束,塑造形象正派,从来没有桃色新闻,我相信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相信你。”
其实事况没有想象中那么劣势,只是他们一开始选择沉默的行为,让舆论一再发酵,才会引发骨牌效应。
“我相信你的能力,老爷子今天的话,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桑雅把瓶瓶罐罐一一放回医药箱,送上崭新干净的衬衫,目光诚然,“可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谢谢你一直的照顾。”
管止琛系着纽扣,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话题,“这种老生常谈的话题我不想回应,和你提一件事,他现在在帝城的人脉越来越广,已经找上管氏,想一起合作开发能源,你如果继续留下,就不能避免与他碰面。”
虽然管止琛没有点破,但桑雅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司寒枭。
桑雅明眸没有任何波澜,平静道:“你其实不用这样,不需要刻意掩盖我的行踪,也不用拐弯抹角说起那个人,我没事,我很好,如果你们合作,那么他对管氏而言是合伙人,对我来说也一样,因为我是你的助手。”
管止琛转向她,双手扣住她的手臂,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表情,“小雅,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桑雅面不改色,对上他的凉眸,冷声道:“你错了,我叫sunny。”
半年前,管止琛把她带到帝城,对外给她改了一个全新的名字,sunny,至于能不能拥有这个名字的含义,只有她自己能懂。
“好,”管止琛眼底晃过温柔的笑意,“sunny小姐,可以陪我去参加周五晚上的慈善基金宴会吗?”
桑雅语气不容置疑,“当然。”
管止琛如释负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他认识的桑雅,一个百折不挠,勇于面对一切的桑雅。
管止琛如释负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他认识的桑雅,一个百折不挠,勇于面对一切的桑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