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渊听罢一愣,随即便想到了:“这左丰莫不是当年构陷卢中郎将的那个狗宦官!”
“主公知晓此人?”
“当年黄巾贼狼烟四起,天下大乱,卢植中郎将奉命讨贼却久攻不下。
朝廷派的正是这黄门左丰前去考察军情,这左丰仗着自己是天子使臣向卢老索取贿赂,但卢植以军粮尚缺,安有馀钱奉承天使的理由回绝了他。
于是左丰便怀恨在心,回到朝廷后污蔑卢植故意按兵不动、怠慢军心。天子龙颜大怒,派遣中郎将董卓代替卢植将兵。”
康渊很喜欢卢植此人,因此说话时带着一丝怨恨的情绪。
一旁的杨庄就摸起腰间兵刃道:“这左丰当真可恶,想来也是那董贼的泥腿子,不如让末将一刀宰了他!”
康渊却是虚抬右手,按捺住杨庄躁动的心思:“不急,且看这左丰有何指教。”
一边说话一边整了整衣冠,第一次接圣旨,还是体面一点的好。
跨步走进府中大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在身旁两个小黄门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走到康渊面前。
先是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几眼,而后一声嗤笑,展开手中圣旨,用公鸭般的嗓子喊道:“跪,上郡太守康渊接旨。”
“且慢!”
康渊一声暴呵,吓得左丰身子一哆嗦,手里的圣旨差点掉在地上。
“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敢这么和咱家说话,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爷爷我毛必然长齐了,要不然也生不下你这无种生物…不对,若是生你岂不说明爷爷造孽了,不可不可。”康渊连连摆手,口吐芬芳。
没给左丰喘息的机会,康渊指着左丰手里的圣旨:“爷爷且问你,你是代表那董贼来的,还是代表天子来宣旨?”
左丰被康渊一连串的语言攻击气的浑身发抖,但嘴里还是有几份功夫。
“咱家…咱家自然是奉董太师之命前来传天子圣谕!”
“哈哈……”
康渊仰天大笑,霍然上前朝着左丰的肉脸扇出一巴掌,然后伸出右手戳着左丰的脑门道:“既然是奉董贼之命,想来你也就是董卓的一条狗罢了,他乃是霍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我为何要跪?”
左丰被这一巴掌扇蒙了,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据他所知,眼前此人的上郡太守也是月余前才从董卓那里讨来,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小心咱家回去在董太师那里告你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我欺辱你一个没种的太监算何欺君之罪,我不光敢欺你,那董贼也难逃一死,不日我便会攻进洛阳,将那董肥猪就地斩杀,然后点上天灯烧他个七天七夜!”
康渊说话时像连续发射的炮弹一般,气的左丰面色一会惨白一会红润,如同变色龙一般。
反正康渊没打算让左丰活着回去,现在权当过过嘴瘾,谁让这没种的东西先侮辱他来着。
诶?他是自己什么来着?
算了,这些不重要。
康渊抛去心中杂念,讥讽的看着眼前几乎被气昏过去的老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