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纵之听完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写着,他的文笔功底很不错,妙笔生花,丁外人他们这边才说完,他便医经写好了,只见他望着在座的人,说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呢...”
丁文信一直在挠头,一时半会想不出来,这时很少吭声的桑辰指着坐在他旁边的苏元说道:“苏大人在北海受尽磨难十九年,回来却给一个有名无实的典属国官职,而杨敞这个胆小鬼,寸功未立,做人也是唯唯诺诺,却居然当了大司农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这部摆明他霍光用人唯亲吗?”
“对,就写他用人唯亲。”
陈完也跟着咆哮起来,而孙纵之照样大笔一挥,洋洋洒洒一篇弹劾霍光的揭发书就写就了。
“还有没有其他的?”
孙纵之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写下去,这时大厅又鸦雀无声,有的在挠头,有的在托腮,还有的在踱步,就是再也没人想出来了。
燕仓注意到,由此至终,有一个人一直在独斟独饮,头套到尾都没有发声,好像大厅里发生的事情跟他一点也无关,他就是熊大,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
估计孙纵之是想再写多几条关于霍光的罪证吧,他也看到熊大没有吭过声,便笑着问道:“熊大侠,你有没有其他看法,不妨说出来给大家参考参考。”
熊大还是照样喝他的酒,只是向孙纵之摆摆手,表示说没有之外,也没有吭声,孙纵之见到这个情景,也自觉没趣,便没有再问下去,但是现场的气氛却是有点尴尬,跟之前热热闹闹的场景有点不协调。
丁文信也看出不和谐的样子,忙笑道:“纵之兄,熊大他母亲前几日才过身,他现在是戴孝之人,心情你要理解,见谅。”
孙纵之听丁文信这样说,便知道其中缘由,忙堆笑说道:“原来如此,孙某不知原因,多有得罪,望熊大侠海涵!”
这时的熊大终于发声了,只见他仅仅说了一句:“纵之兄你客气了。”
而后又独自饮酒,看得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这也可以理解,因为不但燕仓在追杀他,连渭城令也在组织人手围捕他,心情哪会好呢?
丁外人也看出熊大的苦闷,忙安慰他:“熊大,你就在这里好好呆上几天,我看胡建那小子怎样蹦跶,等我们这边事情搞好了,你就没事了。”
听到丁外人在安慰自己,熊大也是没有吭声,只是向他点点头示意。
丁文信见到大家都没在说什么,于是做了最后的决定,只见他举起右手,习惯性地伸出食指向前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说道:“那就这样,罗列着三条罪证,以燕王的名义由上官大人在霍光休沐时上书皇上,弹劾霍光,苏元兄,你看哪天比较好?”
苏元抿抿嘴说道:“我看就下个月初五吧,那天是霍光休沐,刚好是上官大人轮值。”
“下个月初五,那还要等半个月。”
桑辰显得有点急,而这边的陈完却说道:“下个月初五会不会仓促点,我们还没有把计划传回去燕国呢,燕王还要准备。”
“这样,我们分两步走,一步是苏元兄你将此揭发书拿给上官大人,让他下个月初五上书给皇上,陈完你明天一早便启程火速回燕国,快马加鞭的话十几便可到达,到时燕王得知计划后,这边也搞好了,他便可以发兵前来,这样就两不误。”
还是孙纵之老谋深算,一番话便把整个计划谋划得妥妥的,大家听后都拍手称好。
就这样,一个阴谋便诞生了。
本朝的二三号人物加上一个后宫之主的长公主和一个有着顺位资格做皇帝的藩王,组成一个政治联盟,正向当朝的一号人物发起进攻。
究竟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