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岑熙后院的管家卢党,他要将岑熙夜入军营的消息告知赵虏。
以为夜静无人的卢党,在拐入赵府所在的东门大街之后,与侯在此处的赵云不期而遇。
卢党以为这是巡夜的军士,并不怎么畏惧,壮着胆子上前,“军爷小人非是有意违禁法令,小人乃是赵爷的人,有急事通报。”
赵云等人皆是久在沙场的精干士卒,何曾做过巡夜军士?本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听闻是赵府的人,赵云岂会客气?
他以眼色示意,左右军士当即上前,将卢党拿下。
卢党还待再言,赵云一掌打在后脑,将他击晕了过去。
程磊与赵云等军士相距两百步,他与那七八个部众皆是军中老斥候,耳力过人,他们几乎将卢党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可赵府之内,他们仅有一墙之隔,待了一刻钟仍没听出什么动静,哪怕仆人侍女的声音都没有,这不符常理。
程磊缓步走到赵云处,轻声道:“子龙,我怀疑院内有诈,会不会赵虏已经知道消息,在院内有埋伏。”
赵云想到刚才抓获的那老仆人卢党,“把那老东西提到僻静处,我们审问一番。”
卢党是被一巴掌打醒的,他摸着火辣辣的右脸,勃然大怒,“你们哪个部曲的?若是耽误了赵爷的大事,你们会掉脑袋的。”
程磊又是一巴掌打过去,直打得卢党老牙掉了三颗。
“还赵爷?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给赵虏那厮送什么消息?之前又送过什么消息?”
程磊拿着明晃晃地刀,冷冷地问。
卢党脑袋急转,知道自己这是遇到赵虏的仇人了,还想以谎话搪塞过去,他眼前白光一闪,程磊一刀劈来。
刀身劈入墙壁石屑纷飞。
“我说过只给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再说。”程磊玩弄着手中刀,表情轻松,这话听起来也像是开玩笑。
可那卢党已然被吓尿失禁,他并紧双腿,惊恐道:“我说,我什么都告诉军爷。”
当下,他便一五一十将上次已经传递以及这次传递的消息告知程磊、赵云两人。
“果然,赵虏那厮有埋伏。”程磊恨恨道。
赵云琢磨了一下,又复问卢党,“你就是把这消息告诉赵虏,难不成赵虏还能调动大军不成?”
“军爷是刚来的吧!”卢党惶恐道:“岑太守不知实情,这魏郡的军营,已经被赵爷收买了十之七八,岑太守想用守军对付赵爷有点异想天开。”
卢党现在还没明白,以为是岑熙要对付赵虏。
“子龙,眼下怎么办?”程磊有些犹豫,“先生那边怕是有些凶险。”
赵云一咬牙,“首恶一死,余众不足为惧,我们现在赶到阿叔那边未必有用,不如先斩杀赵虏,那边的困局自然消解。”
“那好,”程磊当即着人通知周仓,引军前来,强攻赵府。
周仓就在赵府左近的街道,得信立刻带人将赵府包围。
“府内或有埋伏,”赵云道:“我们当先以火攻破阵,再冲进府中斩杀赵贼。”
周仓于是命人点起火箭,万箭齐发射向赵府。
围攻赵府的兵力远远超出了赵虏的意料,他没想到赵普居然会联合黑山军。
此刻纵然院中有埋伏,又如何预防五千人的一波箭雨。
赵府登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