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笑拉着她的衣衫哭得更大声了些,眼泪鼻涕全印在她的衣服上去了。
“邝老太太,只是一只畜生,您何必太较真。更何况您一个常年吃斋念佛的信教,借他人之手杀生也不太好吧。”
庄景华盯着她看,抿着唇没有做声。
她硬着头皮迎向庄景华打量的目光,“猫是我养的,它不乖我会处理,希望您能把猫还给我。”
庄景华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头皮发麻。
隔了好一会儿,庄景华竟囔囔自语道,“真像……”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田悦觉得她根本就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似的。
一个人常年礼佛,把自己关在小屋子吃斋念佛连子女都不愿意见,早就有些神经质了吧。
所以庄景华当着她的面囔囔自语,她也觉得正常。
只是庄景华那盯着她的看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算了,”庄景华突然开腔,“把猫还给她。”
庄景华示意黑衣保镖。
黑衣保镖一向只会根据聘用者的命令行事,不问理由。
既然庄景华示意他把猫还给田悦,那他就把递给田悦。
田悦抱着孩子根本没手去接,只好让躲在门外的美涵把猫接了过去。
美涵抱着小白,只觉整个人心跳还在快速地跳动,一双腿发酸发软。
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她也不会好过。
“谢谢邝老太太。”田悦说道。
“我不喜欢老太太这个称呼,”庄景华突然说道,“叫我邝夫人。”
她自然也不会让田悦喊她做妈妈,她根本没把凌乘风当儿子看,就算是便宜儿子也不行。
虽然不知道庄景华为何突然要求换称呼,但只不过是一个不轻不重的称呼罢了,她觉得不管怎么叫都可以。
“谢谢邝夫人。”
庄景华这才点头,“把那哭哭闹闹的孩子赶紧抱走,吵得我头疼,还有……那只畜生要是还在我的面前出现,我绝不会轻易放过第二次。”
“我明白的。”
田悦抱着田笑离开了幽暗的佛堂,重新看到光亮的那一刻宛如走了一遭地狱愣是在冬日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田笑被吓到了,回去以后就发起了高烧,一张脸红彤彤的就像个红苹果。
在外谈生意的凌乘风急吼吼地赶回了邝园,看到自家儿子被折腾成这样,脸上的怒意怎么也藏不住。
“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悦指着被关在笼子里无精打采的小白,“还不是因为它……”
要不是因为田笑的事,她才不想跟凌乘风多说什么,她把知道的和怀疑的都给凌乘风说了一遍。
凌乘风一分析就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好,好样的,”凌乘风咬牙切齿,“竟然敢对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下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实在的,田悦还是第一次看到凌乘风被气成这样。
听说田笑连同那只打破佛像的猫都被平安无事地领了回去,邝飏莉气得发狂,打烂了家里的很多东西。
杨明一下班回来就被一个茶杯砸个正着,额头破开流血被送到山下去缝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