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吕蒙是想轻装前行,尽快返回江夏,哪成想他刚走刘禅就追上来了。
一个逃一个追,吕蒙麾下的三万五千人马越来越少,后军甚至出现了兵马投降的情况。
有的为了躲避骑兵的追杀,甚至脱离了队伍,顾不得食物不够,跑到了山林之中。
不跑立刻就要死,跑到了山里,好歹还能多活几天。
等到了次日傍晚,吕蒙的三万五千人缩水到了两万七千人。
江东军累的大汗淋漓,双腿打颤,刘禅率领的骑兵也不好受。
两天一夜的追击,士兵受得了,但是战马却受不了,许多战马口吐白沫累的趴下了。
而且骑兵随军携带的箭矢差不多也用光了。
虽然刘禅派了两百骑兵在后方搜集射出去的箭矢,循环利用,但是总归有些箭矢收集不回来,经过一天一夜的追杀,每个人只剩下三五支箭矢,无法再循环利用了。
“世子!”林渊手里拿着水袋,仰着头喝下水袋中的最后一滴水,对着刘禅说道:“世子,不能再追了,咱们的战马受不了了,水也喝光了,箭矢差不多也都射光了,还是休息一会吧!”
刘禅拿出地图,对着一个从公安带来的本地骑兵询问道:“华容道距此还有多远?”
骑兵看了看地图,说道:“咱们追了一天一夜,疾驰两百余里,前面二十里便是华容道了,过了华容道,往北在走八十余里,便是江夏,那里有一座城池,名叫竞陵。”
刘禅沉吟道:“竞陵虽然在江夏境内,但却被汉水阻隔,与我南郡接壤,与江夏大地之间还隔着汉水,吕蒙就算逃到了竞陵,也没有船只过河,前往江夏大本营。
华容道那里有黄煦带兵埋伏,吕蒙一时半会也过不去,咱们歇息一会吧。”
刘禅说着,翻身下了战马,拍打着酸疼的大腿,饶是以他的身体,两天一夜高强度的追杀敌人,也有些受不了。
而江东军更是步卒,他们用两条腿来跑,肯定现在比骑兵还要狼狈。
“来,世子喝口水吧!”林渊带人跑到附近河流取来清水递给刘禅。
“林渊,你派人去后面看看!”刘禅对着林渊说道:“黄煦只有三千兵马,想要留下吕蒙有些困难,你派人去后面通知军师,让他派人直接从小路前往竞陵,在竞陵等着吕蒙。”
“诺!”
另一边吕蒙正率兵向着华容道方向而去,一个斥候飞奔而来,一脸喜色的对吕蒙说道:“都督,他们停下来了。”
董袭闻言大喜道:“太好了,他们终于熬不下去了。”
吕蒙沉声道:“我们步卒累成这样,尚且还可以坚持,他们骑兵怎么可能就坚持不下去了?
前面就是华容道,只怕华容道那里已经有兵马在等着我们了,所以刘禅他才敢率兵停下来休息。”
董袭闻言看了看四周的江东兵马,一个个累的大汗淋漓,面红耳赤,身体都湿透了,犹如在水中浸泡过一样。
但尽管如此,求生的意志还在支撑着他们继续行军。
董袭连忙说道:“华容道既有伏兵,那不如走小路?”
吕蒙摇了摇头道:“走小路要多花费半天时间,我们的食物和清水已经不多了,走小路只有死路一条。华容道纵有伏兵,想必也不多。
让兄弟们休息半柱香,然后咱们一鼓作气冲过去,等到了竞陵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