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太平脸上的得意一扫而光,心中一紧,知道要坏事!
装13好像又装大了!
鲍太平记得,小的时候曾经被狗咬过,当时那条狗就是这样的模样向他靠近,然后,冷不防的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正是:咬人的狗不露齿。
所以,两个家奴悄无声息的靠近,鲍太平就知道,惨痛的事情要发生。
而两个家奴又能够做什么呢?
二人揉着屁股,暴漏了他们的目的,显然是要踢鲍太平的屁股吗!
鲍太平心中已经有了准备,蓦地听见身后的风声,急急的向前紧跑两步,想让自己的屁股在周邦彦的视线下,以便于接受庇护。
“哈哈,没踢到!没踢到!”鲍太平屁股没糖,兴奋的拍手大笑,还不忘回头观看,想看看两个家奴还有什么伎俩。
却听得周邦彦:“哎呦”一身惨呼,一个五体投地,趴在鲍太平面前。
夜色朦胧,谁能想到,鲍太平料事在先,躲了过去,家奴的一脚,没能踢到鲍太平,却结结实实的踢在周邦彦的身上,将周邦彦踹了个狗抢屎。
鲍太平故作惊讶,对李妈妈道:“周大晟哪里惹到妈妈?何故如此啊!”
家奴没有人身自由,惟主人命是从,如今家奴踹了周邦彦一脚,显然不能算是家奴的个人行为。
李妈妈得罪不起大晟府提举,护送一路陪着笑脸,千小心万小心,谁想到家奴却给周大晟踹了一脚。
“孽畜!”李妈妈甩手两记响亮的打耳光,巴掌打在两个家奴的脸上,鲍太平都能感觉到肉疼。
鲍太平冲着两个家奴喜形于色,还不忘将小脑袋左右摇晃,眼神中似乎对家奴奚落:仇没报了,反而还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哈哈,哈哈。
两个家奴连委屈带气恼,还有李妈妈后续的家法候着,二人齐涮涮气得吐血倒下,真假难辨。
周邦彦被搀扶起来,一脸怒气:“老夫哪里惹着李妈妈?惹得李妈妈如此待我啊?”
李妈妈冲着鲍太平直咬牙,心道,搬弄是非的小木驴儿,给我等着。却冲着周邦彦堆起十二分的笑意:“误会!误会!大晟听老身解释……”
“误会?”鲍太平得意还不忘卖乖,道:“误会怎么不踢我呢?专门踢周大晟呢?”
李妈妈气的咬牙,心道:小木驴儿,分明就是要踢他,让你给躲过了!却不敢在周邦彦面前漏出一丝不快:“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按照鲍太平泼皮的理论,张三挨打,李大年出了三十两的医药费,其中一大半揣急自己腰包,可惜被鲍大郎抢了去。
如今周邦彦挨打,自然是拿钱解决,分成比例自然参照张三挨打,哪管他周邦彦是大晟府提举,失去的银子先找李妈妈补齐吧!
鲍太平一脸无赖相,小手一伸,道:“先拿五十两,我带周大晟去看郎中!”
周邦彦毕竟是文人,不好以暴制暴,一肚子怨气,也觉得这是决绝问题的最好方法,却做摆出官威,虎着脸只是捋胡须不言语。
李妈妈万般无奈,只能出钱买平安,这钱又不能直接递给周邦彦,只能递给那个狐假虎威的太平郎。
鲍太平脸不红不白的将五十两赛进自己的怀中,没事人一样的招呼周邦彦:“走,大晟,今日我做东!”把五十两银子都当做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