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师!小教师!”
二三十浓妆艳抹的姑娘,热情洋溢的将鲍太平连人带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起来。
“小教师,看姐姐今天特意为你化的妆,喜欢否?”
另一个姑娘搔首弄姿,摆弄着头饰,故作娇羞道:“一位官人送奴家的金钗,奴家从未插与人看,特留着插给小教师看哩,小教师可喜欢?”
“小教师离开汴梁那日,姐姐还曾为你落下两滴眼泪,小教师可还记得奴家?”
“听说北地姑娘泼辣,来,让姐姐看看,有没有被玩坏!”一姑娘说着,边去拉扯鲍太平的裤子。
鲍太平被一应姑娘们娇声浪语吵的头都大,却看群外的凌振笑眯眯的看着他,目测凌振大小长短正合适,何不用凌振解围?
鲍太平拿定主意,指着凌振对一应姑娘道:“姐姐别闹,姐姐别闹!看这位凌官人,乃是枢密院甲仗库的副管库,人俊钱多,姐姐们还是好好招呼他吧!”
“不要!不要!”凌振恐惧的双手挥舞,白眼一翻道:“某家又不喜欢女人,小官人慢慢享受吧!”一指街角的男风馆道:“那才是某家的去处!”说罢,径直打马去了!
哎!这个没义气的!
有姑娘瞟了一眼凌振背影,不屑道:“切!黑雀廖光的,连胡子和眉毛都烧焦了,跟个鬼奴似的,有什么好稀罕的!”
哎!此时的凌振被火药崩了,确实跟帅不沾边了。早知道如此,便把爱臭美的许贯中带回来了,许贯中那样的白面小生一定能给鲍太平解围。
鲍太平被姑娘们烦的不行,只好将眼神递给杨二郎。
杨二郎读懂眼神,欣然领命,刷拉扯掉上衣,漏出密匝的肌肉,挤进人群,大吼道:“诸位姑娘请上眼喽……”
话未说完,“哎呦!”杨二郎惨叫一声,被姑娘们踩在脚底下。
面对着这些热情的姑娘,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鲍太平鼻尖冒汗了,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左推右推,推出一丝空隙道:“诸位姐姐,敢问哪一位是妙脆姑娘啊?”
姑娘们如同被兜头泼了冷水,喧嚣戛然而止。
感情小教师已经有了意中人了?不是我也不是她,偏偏是那妙脆姑娘。
人群最后边,有个姑娘跳着脚,像是怕鲍太平看不见他一般,兴奋道:“小教师,小教师,我是妙脆,我是妙脆啊!”
鲍太平对妙脆挑了挑眉毛道:“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明日我去跟崔妈妈说,小教师要替你赎身了!”
“啊?”妙脆瞬间石化,不知道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两行晶莹的泪滴从眼中滑落,喃喃自语道:“妙脆何德何能,蒙小教师看中啊,呜呜!若我那张家三郎回来,我可如何交代啊?”
姑娘们不解妙脆心事,醋意大行,崔念奴鼻子一哼,冷冰冰道:“亏姐姐疼你一回,你竟然选择别人。”说罢,挤出人群,将一百两的银票塞在妙脆的手中,扬长而去。
“小教师,你个大骗子!奴家伤心了!”又三二人离去。
更有脾气大着,迁怒于妙脆,将妙脆姑娘团团围住,要质问妙脆,究竟给小教师灌了什么迷幻汤,她和小教师的情义起于何处?
鲍太平耳根终于清静,一抹脑门子的汗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眉开眼笑却对众人道:“姐姐不要迁怒妙脆姑娘,我这是替我的好兄弟张三讨一房老婆呢!”说罢,得了空隙,打马便走。
替别人赎身?那姑娘们不是还有机会?
姑娘们方才反应过来,丢下满脸泪痕的妙脆,拔腿便追:“小教师,你个大骗子,让姐姐教你当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