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这个同伴李纲,莫非??就是金军一围汴梁的东京留守,强硬的主战派,最终官拜南宋丞相高位。
这是另一条硬汉,更是一条适合搂抱的大腿啊。
张叔夜间少年语气缓和,也缓和语气道:“老夫无意欺凌你,放过我这同伴既可!”
“哈哈!”鲍太平认出两个人的历史面目,心中又惊又喜,大笑道:“老人家错怪我了,刚刚李纲不小心烫了手,家丁正在给他看伤呢!”
杨二郎跟随鲍太平日子也不短了,虽然不知道张叔夜、李纲何许人也,听鲍太平顺坡,他便会下驴,抓着李纲的手,吹啊吹,还哄孩子的语气道:“嗷嗷,不疼,不疼!”
“哼!”李纲倔强脾气,甩开杨二郎的手,抢过家丁手中落地的宝剑,插入剑鞘中,指着火炮道:“朝廷有此利器,何愁北方胡虏不灭,不知道小官人怎么称呼?”
杨二郎得意洋洋,竖着大拇指道:“我家官人,乃是江湖人称镇北城……”
哎呀!这次遇见的是官门中人,便不要报江湖的称号。
鲍太平赶紧抬手组拦住杨二郎,抱拳道:“小子乃大晟府七品协律郎鲍太平是也,看二位官人器宇不凡,想必也是官门中人,地位当不在下官之下,失敬失敬!”
“不知是协律郎大人,多有冒犯!”李纲说罢,抱拳行礼道:“下官沙县税监,见过协律郎大人!”
张叔夜也抱拳欠身:“不知是上官官驾,多有冒犯,西安税监张叔夜,见过协律郎大人!”
鲍太平不知道二人官阶高低,不敢贸然称呼,二位响当当的历史人物,居然在十六岁少年的面前自称下官,鲍太平彻底凌乱了。
“二位大人……”
鲍太平一句话没说完,两位大人齐齐抱拳称:“不敢!”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二位?”
“下官李纲,字伯纪,号梁溪先生!”
“下官,张叔夜,字嵇仲,广丰人!”
“两位先生……”鲍太平试探着问了一句,见二人没有反对,才道:“一在西安,一在沙县,如何到汴梁来了,又三生有幸,让太平会得!”
“哎!”李纲、张叔夜齐齐一声叹息,张叔夜道:“我等遭贬谪出京,正在赴任的路上,十里长亭感伤偶遇,恰逢鲍协律放炮,伯纪兄火爆脾气,当做是小人放炮有意奚落我二人遭贬谪,是而仗剑来寻私愤,老夫恐其不敌,特意仗剑前来相助,不期与鲍协律在此偶遇。”
鲍太平此刻方明白李纲为何仗剑而来,心道:好一个直脾气,好一个仗义的老剑客。却道:“太平对二位先生略有耳闻,以二位先生之才华,不过是暂时被奸贼算计所至,日后必然有出人头地之日,太平年幼,不知可否与两位先生一道吃上几杯。”
张叔夜道:“甚好!素闻鲍协律随童枢密访辽归来,老夫也曾出访辽国,正有些话想与鲍协律问询。”
“正好!正好!”李纲也道:“我见这火炮威力巨大,下官喜欢得很,正要与协律郎大人详细谈,蒙协律郎大人屈尊下驾,下官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