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酒菜刚上,一队人马冲进了驿站。三人几乎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牧原也偷偷的摸出自己藏在腰间的匕首。唯有宋承执一幅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悠闲的打开泥封的酒坛。
“东子别装了,来人你还能不认识。”
四人一阵脸红,唯有牧原一头雾水。
宋承执喝了一口酒吧唧着嘴看着为首的那人“哟,这不是燕云十八骑的燕九离吗?你不在宋有终身边守着跑到这西北边境来做什么。”
燕九离深知这宋公子的性子,自己在嘴上占不得半点便宜。挥了挥手道:“来人把宋公子给我绑了带回久安城。”
“我看谁敢?”一把刀横在宋承执的脖子上,持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承执自己。
“燕九离你跟在宋有终身边多年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管今天你们绑没绑我以后都没你好果子吃,若是你们今天敢绑我,我也敢立马把这刀拉下去。”
燕九离摇摇头几人撤去,此事在他的意料之中,在出城前宋督护就已料到会如此,所以燕九离在离开久安前宋有终给了他两条命令,第一是把宋承执绑回去,第二是保护宋承执的安全。
如此看来此行的目的便只有一个了就是保护宋公子的安全,将宋公子安全完整的带回久安城。“我说燕九离你也别带着你的燕八骑在那傻站着,过来吃点刚上的酒菜。”宋承执一脸和气仿佛刚才拿到捂脖子的事情丝毫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看东子的眼神上多了一丝冰冷。
随着燕八骑的加入,牧原意识到此次事情的严重性,从宋承执口中牧原得知这燕云十八骑是宋有终的死士,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直伴随在宋有终左右,宋有终这些年嚣张跋扈作恶多端,遇到的刺杀可不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可见这燕云十八骑的过人之处。
在驿站休息一整晚后,精神饱满的众人再次踏上了征程。牧原分析完现在的形势果断从驿站拉出一匹酒红色大马。不会骑马可不行,看这架势这宋有终给自己的任务并不是那么简单,别看现在几人其乐融融,若是上了战场第一个被丢下的一准是自己。
十四骑缓慢上路,东子多次邀请牧原共乘一骑,都被牧原委婉拒绝。开玩笑怎么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况且还是一个自己并不能信任的人。
两日后牧原的骑术略有提高,速度也逐渐的提升,三日后众人递到边境线碧落河。
碧落河原本是北庭的内陆河,可惜在北庭末期天下大乱谁都想从北庭这头巨兽身上撕下一块肉,北胡便是其中之最生生将碧落河以北的幽云州从北庭身上撕了去,最后这碧落河便成了天南与北胡的边境线。
前朝诗词李慕白路过此处时曾写下“碧落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
大旱三年眼前的碧落河已经变成了碧落溪。河岸上立着一块石碑,便是天南与北胡的界碑。
界碑已不复当年的之色,污渍下隐隐可以看到界碑二字,众人来到界碑前牧原以为接下来将是一幅缅怀的场景。
只见众人不约而同的脱下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