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志斌勃然大怒:“难道陛下练兵不是为我大梁
防务吗!强军才能保国安民,你怎敢推搪!”
“哼!”户部尚书此刻竟然分毫不让:“你说我推搪?若是陈大人去年提出来,我就是勒着腰带掘地三尺也会给你凑出这一千三百万,军强才能国昌盛,为陛下,臣自当披肝沥胆,殚精竭虑,并保证全国上下财政通畅;可是你现在提出来,要我从什么地方弄银子出来?”
“如你所言,陛下就不能练兵了?”
“能,但是现在不能!”
户部尚书此刻对皇帝道:“陛下,臣之言皆出肺腑,请陛下体谅臣的难处,若陛下要练兵的话,臣当从今日起想方设法凑足银子,保证一年之后拿出一千三百万,若陛下可以给臣三年的时间,臣有信心能够全部承担经略各军所需之三千余万银饷,只是陛下若现在就要的话,臣只有一句,那就是没钱,无论陛下要治臣何罪,臣都甘愿领受。”
“好了。”
皇帝把这一切看在眼中,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不必再说,朕已知之。”
“臣等谢陛下体恤!”
众臣归班,刻陈志斌却仍怒火满腔,冲着户部尚书狠狠的瞪了一眼,而后又瞪了陈志安半天,这才叹了口气只留下一句无能之辈,归班站定。
真是一出好戏!
赵飞扬眼见他们的表演,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们非但公然逼着皇打消练兵的念头,还都将自己标榜为忠烈直臣,这手段果然高明。
皇帝的无奈,赵飞扬看在眼中,幸好此时程政允大人开口了:“陛下。”
“哦?”皇帝见此,连忙问道:“爱卿何事?”
程大人说:“陛下,老臣以为陛下经略武备,整顿兵马一事虽然眼前银钱困顿,但决不能就此搁置。”
“程大人的意思,是要我自行辞官了吗?”户部尚书言语不善。
而程政允却道:“下官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举国经武行不通,而且这样大规模的练兵,也无先例,若一旦执行时存有弊病,绝非好事。”
“那程大人的意思是?”
“下官以为,可以择选部份兵马交由适当之人进行小规模的整训,从中获得经验的同时,严格记录,以为日后参考;况且这一次国考取才,有很多青年才俊入朝为官,可选择当中的部份参与进来,作为他们的历练,一举两得,岂不很好?”
“爱卿所言,甚合朕意。”皇帝此忙追问他说:“卿家以为,如今当择多少兵马,交予何人承办?”
“臣,推荐金科状元,参议校典赵恪。”
出乎意料的是,此刻举荐赵恪的竟不是程大人,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但就被兵部尚书陈志斌抢了先。
“哦?”
皇帝眉头一皱,看了看陈志斌又瞧了瞧满脸狐疑的赵恪,“爱卿推举赵恪,可有理由?”
陈志斌道:“赵恪乃是金科状元,论才学天下学子翘楚,且任职校典,正好了解粮秣银饷事宜,由他承办此事,最为合适不过。”
皇帝的眉头更重了几分,半晌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