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姆称是在行动时恰好碰到了斯特拉瑟,双方协调后决定一起行动。”赫斯如实回答。
“也不是没有可能,柏林是斯特拉瑟的地盘,听说他在那里已经把党发展到一万人了,罗姆的行动被他们发现也不是没有可能。”古特钠分析。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希特勒抱肘靠在办公桌上,
“这么大的行动想在柏林瞒过斯特拉瑟本来就很难,他知道参加行动也不能说明他一定有什么野心,甚至是他忠诚的表现。但是我就怕是某些人走漏了消息。”
希特勒沉思片刻,随即又轻松起来。
“不管怎样,是我们纳粹党杀死了艾伯特,这份功劳是板上钉钉的,兴登堡元帅必须接受我们的善意,除非他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
“兴登堡元帅真的有重新参政的想法吗?我看他现在不是很享受退休的生活吗?”古特钠有些疑惑。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你只看到了兴登堡元帅的现在,却忘了兴登堡元帅的过去,他可是一个非常爱国的人,只要国家有需要,他就义不容辞。而且支持者兴登堡的那些人也会把他推上那个位置。”希特勒自信地说道。
恩斯特·罗姆不知道的是,他这个看似为自己留好后路的行动,在希特勒眼里却是赤裸裸的背叛,希特勒已经在内心深处对这个不肯交出冲锋队领导权的老战友忌惮起来,这也加速了罗姆和希特勒在未来的决裂。
艾伯特总统的遇刺震惊了全国,人们都没有想到堂堂一国总统居然在大街上被刺杀了。就在艾伯特遇刺的第二天,全国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政党都在各自的报纸上宣布对此事负责,他们的政治光谱能从极左划到极右,所有人都想借助此事扩大自己在德国的知名度。
尽管总统卫队全军覆没,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活口,但是根据种种蛛丝马迹还是将凶手指向了共产党和纳粹党。面对警方的调查,共产党柏林区的新负责人坦率地承认了他们虽然参与了行动,但是没能成功刺杀艾伯特总统。
于是这一殊荣便落到了第一个宣布为此事负责的国社党头上,国社党的名字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有知名度。
由于艾伯特总统是在柏林遇刺的,所以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在柏林的总负责人斯特拉瑟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面对记者的采访,斯特拉瑟表示他不会交出刺杀艾伯特总统的英雄,如果国社党要承担任何责任,他愿意一人承担。
这种行为显然引起了人们对于1923年的回忆,希特勒在啤酒馆政变被逮捕后曾经也这么说过,人们都想看看斯特拉瑟能否复制希特勒在法庭上的壮举,一时间斯特拉瑟和国社党的名字在坊间经久不息。
不过显然斯特拉瑟和希特勒、罗姆等人的判断都是准确的,比起关注谁杀死了艾伯特总统,国会里的各大政党更关心艾伯特死后留下的权力真空,他们只是象征性地派出了柏林警察局的局长调查此事。
这位局长在纳粹党和共产党拿出巨大的诚意证明自己无罪后直接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总统卫队遭到的袭击是境外势力策划的,至于背后身中八枪的艾伯特总统这位局长给出的死亡原因是畏罪自杀。
事实证明,如果艾伯特不是德国的总统,几乎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生死,人们对于这位总统并无任何敬畏之心,除了社民党。
然而对于此事社民党却表现地非常反常,除了第一天在报纸上谴责了歹徒的暴行以后,他们迄今为止一言不发,始终是保持诡异的沉闷状态。
不过对于斯特拉瑟来说,这一次行动他是赚得不少好处,他在全国范围内有了知名度,人们知道纳粹党除了希特勒,还有斯特拉瑟这样一个人。
在消息传出的第二天,就有不少人要求加入柏林国社党,而且有很多人直接向斯特拉瑟宣誓效忠。
他并不担心希特勒会对自己发难,他只是完成了希特勒交给他在柏林发展的任务,而且他的行动使得兴登堡承了希特勒的情,于情于理希特勒都没有理由惩罚他。他必须在希特勒尚在监狱里的时间发展壮大自己,等到积累了足够的力量,希特勒的忌惮也就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