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南风应下。
去找黑狗儿,让他把身上的衣裳脱了,自己拿屋子穿上,头发随便收拾了一下,扎了一个髻在头顶,再出来的时候,就成了一个磕碜男子。
“……”
归来叔不解。
南风也没多言,更没有解释,拿了二十两银子,带着他出门去。
南风走在前面,这巷子她也没走几趟,但好似熟门熟路,脚步也很快,在街口运气好,遇上一辆驴车,南风招呼他停下。
“二位要去哪里?”驴车夫本是打算回家,跑了一天也没挣着几个钱,此刻又拉一活,心里欢喜。
“去赌坊!”
归来叔愣住。
驴车夫也愣了愣,不过他做这一行,什么人都见过,立即笑着请南风、归来叔上驴车。
“二位要去那间赌坊?”
“最近的!”
“明白嘞!”驴车夫笑着,拉着南风往赌坊走。
归来叔坐在南风一侧,好几次忍不住去打量她。
年纪不大,气势沉稳,做事老练?这是谁家的孩子?父母亲人呢?看她与她那个弟弟,是一点不像,可她又很关心他弟弟。
驴车慢慢行驶着。
而东胡同巷口,周哥带着几个人慢慢走出来。
“周哥?怎么办?”
周哥想了想,“走,跟上去!”
南风出门的事情,席西洲才进席府,便从席忠口中得知,他站在寒冷的夜风中,轻微呼吸。
“席忠,让人保护好她!”
他想亲自去,但他不敢去。
她太聪明,一点点伪装都骗不了她。
又让荀宝把十五六岁,武艺不俗、识文断字的暗卫唤了几个出来,席西洲认真挑选了一个。
“你明天便去一个叫黑狗儿的身边伺候,从此听他的话行事,护好他周全,与腾云阁再无任何瓜葛!”
被选中的人心中狂喜。
当即跪下,重重的应了一声,“是!”
能从刀刃上下来,对于他们这样子的暗卫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却不想天降好运。
席西洲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自己走到窗户边,想着南风出门去做什么?
赌坊。
因为她缺钱。
可是她缺钱,却不开口问他要。
心里五味杂陈,疼的痛的酸的涩的,让他有些站不住。
驴车在一家赌坊门口停下,这个时间,玩的人还很多,南风给了驴车夫二两银子,“我等会还要回去,若是你愿意在门口等着送我回去,这二两算是定金,若是我赢了,另外会多给,若是没赢,你也不亏!”
驴车夫连连点头,“那我能不能回家一趟,跟家里人说一声?”
当然,还是想把银子先送回家去。
二两银子,对于他这种驴车夫来说,得赚十来天,被偷了、抢了、丢了,他怕是会几天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