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淡淡一笑,躬身道,“不敢,李宣见过郡主!”
朱妍然突然嫣然一笑,那笑容绚烂之极,透射着浓浓的妖媚,“李大人一介书生,却能从虎狼之地、瓦剌人地老巢中将皇上成功营救回朝,妍然来到燕京这些日子,可是听
少关于李大人的神奇事迹啊,呵呵。”
李宣只是笑笑。
朱妍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李宣身边,那丰满的充满了诱惑的胸脯有意无意地与李宣的胳膊“擦肩而过”,一阵扑鼻的香气冲入鼻孔,李宣不漏痕迹地倒退了一步,避开了。
“听说李大人书法精妙,改日妍然还要向李大人索要一幅字呢。”朱妍然笑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闪烁着似有似无的挑逗,“李大人真是艳福不浅,长平公主与一代名妓柳如是都收入房中,恐怕要让新明的男人们都羡慕得要死。”
李宣还没接话,只听朱瞻灵冷哼了一声,走过来拉住李宣的胳膊,将整个身子都依偎着李宣,看也不看朱妍然,“耀祖,走,我们走!”
朱妍然眼中精光一闪,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收入了李宣地眼底。
她满脸堆笑地盈盈一福,“妍然见过长平公主妹子!”
朱瞻灵仰天打了个哈哈,“不敢,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
“呵呵,不论是不是公主,你我不还是姐妹吗?我们是一个祖父的亲人,血脉相连,不是吗?灵儿妹妹。”朱妍然地话,让朱瞻灵无言以对。
没错,她们是血缘关系很近的堂姐妹。只不过,她的父亲继承了皇位,而朱妍然的父亲只是一个藩王。
朱瞻宁笑吟吟地走过来,有意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局面,她冲李宣点点头,“李大人终于得偿所愿了,宁远祝福你们!”
朱瞻宁眼中迷离着深深的失落和迷惘,这种眼神李宣自然能看得懂。他躬身一礼,“臣多谢宁远公主!”
朱瞻灵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李宣的衣襟,对朱瞻宁笑了笑,“宁远姐姐,我们走了,欢迎你随时出宫到——我们家里看我。”
说完这话,朱瞻灵脸上红晕微生,硬拽着李宣行去。
两人走出好远,李宣回头一看,朱瞻宁仍然还痴痴地站在那里,那一道似水的柔情似乎要随着风儿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身上。
“宁远姐姐,你似乎……”朱妍然掩嘴一笑。
朱瞻宁心头一震,定了定神,回过头来,淡淡道,“妍然妹妹,不要胡说!走吧,我带你在宫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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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悄然过去,李宣与朱瞻灵和柳如是(还有一个玛依努尔)的大婚之日到了。
德宗皇帝这一段日子,什么都没有做,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为李宣操办婚事上了。这很不正常,这种事情原本是由礼部衙门以及大内内务府处置的,不需要皇帝亲力亲为。但德宗执意要参与,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大臣们和皇宫的太监们也无可奈何——只好理解为,一个父亲对于爱女的深深爱护。
册封李宣为英武侯的旨意昭告天下,朱瞻灵被贬的诏书也同时公之于众。满朝文武们皆恍然大悟,原来皇帝是明贬实嫁,用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法堵住了天下人的嘴巴。
明知如此,也无可奈何。朱瞻灵已经不是公主了,理论上说,她已经是民女,想要嫁给谁,只要不是芶合,符合礼数,谁也阻挡不了。
德宗将城南原来燕王的一座别院,进行了简单的装修后赐给了李宣,充作了英武侯府。同时还赐给了他数十名护卫和数十名宫女。李宣自然是举家搬了过去。李福这几日忙着带下人们在全下张灯结彩,准备着大婚之日的到来。
还有一件事。李宣还被德宗皇帝任命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官职提升为正三品。锦衣卫都指挥使这可是手中握有实权的重要职位,别看级别并非顶尖,但影响力在某些方面比一品重臣还要大。
徐鸣,也被德宗皇帝直接任命为锦衣卫千户。这也是对他在逃亡路途上的忠心护卫的一种表彰。故而,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他却是皇帝亲自任命的,其“意义”自然不言而喻。由此,徐鸣跟了李宣许久,终于算是谋到了一个出身,不再是一介布衣了。
李宣出人意料地成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这自然也是惊天大事,震动朝野。但在这两天,新明朝野和整个燕京城中,再也没有一个消息能比李宣的大婚更夺人眼球——一个让公主不惜放弃爵位、与一个歌姬共侍一夫的人,一个不是驸马的皇帝女婿,还有皇帝的亲自主婚,这可以说是开创了一个传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