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你的志向不错。”
“当初我之所以愿意来江陵为人质。不单纯只是奉叔父之命,保护敬业(陈昌)。更是想在朝廷为一宰相,夙兴朝纲。”
“端的是曹刘故事!”谢贞打趣道。
陈顼也笑道:“世人常感慨三国,武喻以关张,文喻以诸葛。我倒觉得,我辈为何不能成就一番比关张诸葛之伟业?”
“看来这个时代流行三国这个IP也是很流行啊!”谢贞暗叹道。
“所以呢?”
“朝政日渐纷乱,当初入京的志向已是消磨了许多。”
“这。”这打击有些大了吧。
“元正呢?”
“我?”
“实不相瞒,我并无经天纬地,匡扶社稷之能,我就像那北人一般,也只是想渡江避难而已。”谢贞苦笑道。
“不然,元正的见识罕有来者,怎么没有经天纬地之能。只不过元正没有这心思而已罢。”
“然。”废话,南梁这棵大树即将倒下,已是完全无药可救,我在这里还费什么劲,匡扶什么社稷呢?这社稷又有哪里值得我去守护呢?
“看来你我志向各不相同。”陈顼叹道。“但我与元正一见如故,我对元正的一些见解也是十分欣赏。顼望元正能为顼之挚友,一起交谈大事,以为正听。”
“这。”
“元正莫非以为不可?”
Ma的,这种天下掉馅饼的事,特别是眼前这位未来的皇帝想和自己做兄弟,简直就跟中彩票一样,可遇不可求,可是这会不会是个坑。
“罢了罢了,这种事情错过了,以后就可能没有,哪有那么大的蛤蟆随街跳。拜多几个码头不碍事。”谢贞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
只见谢贞朝陈顼作了一揖,道:“那贞敢不从命,贞愿与兄长为莫逆。”
“贤弟客气了!为兄尚有许多疑惑还想与贤弟交流。”
说完,陈顼执起谢贞的手,谢贞随即心脏砰砰的跳,莫非这是要。。。不可取啊!
看着脸红的谢贞,陈顼不以为然,只是笑道:“顼以后若能为一刺史,必定扫除索虏,复我河山,只是不知贤弟愿不愿意一起?”
擦!原来是这事啊,吓死了,还以为这老哥突然男风上头了,老弟我可不喜欢重口味。谢贞赶紧点了点头,以示愿意追随。
此情此景,船夫兴致冲冲地看着,随即拿起酒葫芦又是一口美酒,然后吆喝起有名的《入朝曲》。唱道: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
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
凝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辀。
献纳云台表,功名良可收。
二人闻之,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