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隽州刺史裴畿通晓兵略,有乃父之高之风,直殿省元景亮乃是魏国宗室,随其父东魏王法僧归梁,年岁乃城中诸将最长,又通晓北事,也是良才。此二人可为将帅。”
萧元良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可。“此二人非将兵之才,王仆射还是换一个吧。”
“这。。。”王褒假装犹豫。“那臣着实不知城中还有谁人可以御兵。”
萧元良指了指自己道:“王仆射以为孤如何?”
王褒听完赶紧拜道:“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岂可行此凶险之事,战场上刀枪无眼,殿下不可冒险啊!”
萧元良说道:“此时正值国忧,孤身为太子,岂可坐守府中无所事事?”
“可是。。。”
萧元良冷冷说道:“孤若是没听错的话,王仆射曾经劝谏过陛下迁回建康旧都吧。”
王褒猛然一抬头,表示十分惊讶。这种事,太子怎么知道。难道,莫非?
“当今陛下如何?”萧元良冷不丁抛出问题道。
王褒贺道:“陛下承明圣断,乃是明君。”
“哼!”
“殿下为何用此语气?”
“王仆射果然是国之柱梁,竟能如此维护陛下。也罢,既然如此,孤想与王仆射做个交易。”
王褒继续假装着糊涂。“不知殿下想与臣做什么交易。”
萧元良指着皇宫方向,说道:“一个关于龙光殿的交易。”
“殿下莫说笑了,龙光殿乃是陛下所在,怎可做交易?”王褒哑然笑道。
“殿下没有说错,殿下确实想和王公做一笔买卖。”一直面朝而坐的那罗延终于开口说道。
“你是哪里来的胡僧,此处怎可容你这般言语。”王褒斥道。
那罗延咬紧牙根,隐忍不发,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说他是胡人,乖乖,自己乃是弘农杨氏出身,乃是关中高门,岂能如此戏虐,为此,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凡是说他是胡人的几乎没有好下场。
但那罗延此次奉命前来,自然是探听虚实,以备大军南下作战。
那罗延隐忍着,笑着朝王褒作了一揖,又向萧元良作了一揖。
“贫僧乃是长沙寺沙门那罗延,此次随太子前来,只是想跟王公谈这笔买卖。”
“说的好听,我王子渊自认忠君孝悌,为国效劳。今日你这沙门竟在此如此聒噪,若不是看在殿下的沔州,早就轰你出府。”王褒斥道。
“王公勿怒,且听贫僧慢慢道来!”那罗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