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好,你哪点对我好了?我跟了你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竟然离开都不打算带着我,凭什么?难道我要像你一样在百花馆里被人欺负吗?大老板已经把我给了你,可你竟然都不愿意带我走。”
我站在一旁,看着双月眼里迸发出来的恨意,心里有些明白了。莺歌没有把之前的打算说给双月听,她乍然听见莺歌准备赎身,这让双月的心理产生了极大的不平衡感。
可是双月怎么不想想,在百花馆里赎身的钱到底需要多少?莺歌也是红了这么久,攒了这么多年才攒够。更何况,平白无故想要带一个快要长成的舞女离开,大老板怎么可能轻易答应?而且之前莺歌也是下定决心想要帮帮她,为此甚至延长了自己离开的时间。
所以古人说的有道理,升米恩,斗米仇,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人不能对他太好,狗也不能喂太饱。
莺歌不想和她解释,事情已经发生了,之前的打算也不会再实施,所以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用。莺歌现在不想和她辩驳,也不想听她所谓的理由。她上前一步,继续抓着双月的领子,对着她的脸又是啪啪啪几下。
莺歌正打的尽兴呢,就被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大管事派人拉开了。
“莺歌小姐,您消消气?”拉开莺歌后,大管事也没管倒在地上的双月,反而上前,向莺歌赔着不是。
被拉开后,莺歌也没有想要继续打的心情了,她扯下胸前别着的帕子擦了擦手。
“大管事,这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难道你不知道这贱人对我做了什么吗?这事你处理不了,我要见老板,我要让老板给我一个说法。这贱人可是当初他给我的,结果却差点害死了我。”
听着莺歌一口一个贱人,我有些好笑,看来莺歌也是被逼急了,否则以往极其注意自己行为的人,怎么会说出如此粗鲁的话?
不过我想换成是谁,谁都会爆发吧!毕竟莺歌可是被双月差点害死。涉及到性命攸关的问题,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让这件事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大管事无法,只好派人去通知了老板。没等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请莺歌,莺歌将我放在了她以往独立休息的房间,自己则摇曳着身姿款款走了过去。
我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就待在房间里面睡觉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出去看看热闹呀。
等我出去后,果然看见一群舞女围着地上的双月,一边嗤笑着,一边朝她身上扔着瓜子壳。
“哟,这不是双月嘛!怎么还坐在地上呀?地板上那么凉,来!让姐姐扶你起来。”
一个身穿着紫红色旗袍的舞女,上前想要扶起双月。不过看她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她不怀好意。
双月也不是蠢的,避开了她的手,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我呸,你个小贱人,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后台吗?还敢给我甩脸色。”
那舞女被忽视,脸上有些抹不开面子。她生气正要上前接着教训双月。结果大管事就从门后进来了。
大管事在旁边咳了一声,几个人也不敢造次,哼了一声就各自离开了。
我也转身离开了,我不关心双月和大管事之间究竟做了什么交易,我只关心我和莺歌究竟能不能离开百花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