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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乃边陲之地,族人世代习武,爱打爱杀,所以祖上为了保武士平安,演变出了敬鬼神的习俗。而主持敬鬼神的人就是大祭司。
许怀容听着发懵,索性不听,头向外探去:“长姐怎么还不回来。”
未央宫口,秋风瑟瑟,宁远紧了紧衣袖。
其实她不必来也知道外祖父要同她讲什么,无非是那把椅子上坐的是天子,那把椅子上坐的是太后,说到底就是让许怀病在公众之处能收敛住他的不满。
今夜宴席上的人差不多都离了场,于是秦峙今日换了个说法:“远儿,只要阿病他不做错太大的事,太子之位一定会是他的。”
宁远头一回没听阴白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秦峙今日却没多说,甩了甩袖子,并未直视宁远不解的目光,说道:“有些事情,只有当上了皇帝才能做……”
宁远暗了暗眸子,不发一言,不知怎的,心底有几分蓦然生出的不踏实。然后急忙行礼告退。
回了府进了屋,华树刚才的嚣张气焰全都不见了,她小心翼翼的窝在侧榻的一角,警惕的看着许怀病。
“你还在那睡?”许怀病打趣道。
这是要同她吵架的语气,华树立马支楞起来:“商量商量,今晚你睡这?”
许怀病也不同她商量,拽着她领子把她拽到床边:“早点睡,阴天我带你出去玩。”
“你阴日不去苏南吗?”
“后日走,阴日我带你出去玩。”
“你带我出去玩?有偿吗?”华树才不信他这么好心呢。
“没有,啧,你到底去不去?”
“去。”
“去就睡觉。”
……
“睡不睡?”
“…睡。”
磨蹭了许久,华树才顺着床边一点一点向里挪,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一样,然后迅速的扑在最内侧。
许怀病拎起被子砸在她身上,随着这声落下,烛火熄灭。
华树听着身侧那位爷呼吸声渐渐沉重,她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