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约莫迟到了两个时辰才款款而来,看到他一脸的病态,还有那时不时咳嗽的瘦弱的身子,大家忽然又对他的迟到表示理解。
“哼!一个病秧子还想来参加诗词大会,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然而,宁远却依旧是不屑的那位,他从鼻子里轻哼出声,眼底鄙夷的看着被沈三搀扶着进入私塾的沈初一。
“兄台,你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哈。方才是你说人家不来参加,现在人家到场了,你又拿人家身子不适说话。沈兄要不是为了救下马蹄下的百姓,又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有人看不下去了,对宁远的话表示质疑,更是侧重提及了沈初一因何受伤的事情。
这时,一早就进入后院的王龙海听闻沈初一来了,立马就闻声而来,结果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他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走到了沈初一的身边:“沈兄,这是怎么回事?你身子本就不好,就算不出席诗词大会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
“那哪成啊,你看我来与不来都有人说道,要是被传出去我眼高看人低,那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轻微咳嗽了两声,沈初一瞥了瞥宁远。
顺着沈初一的眼神望去,王龙海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他亲自搀扶着沈初一:“若是他也能像沈兄你那样舍身取义,也就不会这么多废话了。”
“你说谁废话多呢?”宁远怎么会听不出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往前一步咄咄逼人的样子,似乎是一定要王龙海给出一个说法。
打开自己的扇子,王龙海笑的如沐春风:“难道我说错了吗?大家对沈兄的评价都很高,只有你在这里一直说沈兄的不是。”
“请帖是钱诗人写的,又不是出自你之手。人家主人家都还没有对此作出评论,为何你一个参赛的人在这里强词夺理呢?”
自从王龙海同意与沈初一联手后,沈初一就让莫礼峰与江至带着王龙海夜夜去地下擂台,相当于现在二人都互相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中,也就成为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所以王龙海会护着沈初一,沈初一也会帮衬着王龙海。
宁远握紧了拳头,一看面向就不是好惹的人:“照你们的意思是说,以后要是有长辈给我亲自写一份请帖,我也可以以身体不适为由迟到或者不来?”
“有何不可?”沈初一突然反问到,“我身体不舒服来不了,难道长辈还会刁难我?我迟到是因为路上不能颠簸,所以宝马走的慢了些,难道也不行?”
“是谁说我就一定要因为得到了大哥物的欣赏就一定要因为他的一两句话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难道这样我就一定要提前两三个时辰到,以表示我对这大哥物的尊敬吗?”
“那日,又不是只有一两个人看见我受伤的全过程。钱枫前辈可是亲眼目睹的,他也托人给我送去了很多东西。难道钱枫前辈会跟你想的一样,是那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一个个的打在宁远的头上,说的头头是道,直让人频频点头。宁远都被说的憋红了脸,沈初一看着就像是蹲茅厕拉不出来一样。
但是沈初一说的也很有道理,而且沈初一所遇到这种拿尊老爱幼的事情来引起共鸣的也不是一次两次,在现代,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你简直是在强词夺理!”宁远好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还换来沈初一与王龙海的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