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骚货,偷人还嘴犟。”春耕不知何时从头脑里冒出了一个虐她的念头。他将冷琼艳的嘴塞住,一时兴奋得近似疯狂。
冷琼艳明白春耕是要强暴她以发泄愤怒,但她小巧玲珑的身体被春耕压住,就像被狮子扑倒的小鹿,根本动弹不得。
春耕带着满腔的怒火,肆无忌惮地一番顶撞,不知不觉中,他感到自己整个人,有如炼在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的一粒金丹,通体透亮,发热闪光。而此时的冷琼艳,虽感屈辱,但她阻挡不了春耕的野蛮蹂躏。她娇躯抖豁有如筛糠,俨若一朵突遭暴雨的新蓓,花瓣被无情地摧毁。
满眼落英,一地残花。她口不能言,心里似在盼望着肖炳恒能及时阻止任春耕,又像怕肖炳恒不适时宜地露面。她吃惊于自己的下贱,又不知高尚是什么。她在想,女人啊!或如草原上一株株等待践踏,渴望噬咬的小草,而男人正是那一匹匹桀骜不驯,奔行驰骋的野马。
百乐齐奏,五音俱全。双流交汇之后,春耕搁置了开始的追究,冷琼艳暂停了起初的解释。夫妻俩各睡一头,彼此沉默,由沉思直至沉睡。
床上满是衣物,零乱不堪。日光灯惨白的光束射着乱七八糟的场面,晃悠着不可收拾的诡谲。
这爱情,伦理,道德的意义,该如何审视?春耕和琼艳沉睡之前不明白;沉睡之中不明白;睡醒之后照样不会明白。正是由于不明白才想去弄明白。而人们凡事都要问个明白的好奇与执着,也就派生了是非和纠葛。生活中有很多事情,一时糊涂就过去了。若果太清醒,便怎么也过不去。遗憾的是,大部分人都在千方百计地证明自己很清醒,糊涂的重要性,就这样被忽略了。
再说肖炳恒轻车熟路,一路滔滔的来到“迷人谷”见他的胡仙。可到谷顶下车一看,车后架扎紧的袋子已不见踪影,只在车后拖着一条被崩断的尼纶绳。他想起快到码头时,自己回头看了还在。应该掉在附近的路上。
他沿原路返回寻找,一直到码头都没见着。这么晚山路上很少人走动,会是谁捡了呢?他想问问冷琼艳,看有没有生人从她门口过。也想探探是不是她捡到了。他把摩托停在自己修理店前,走到春耕店门口。见里面还有光,起手想拍门,又犹豫了。这怎么开口问呢?自己没有结婚,又没公开的女朋友,这东西买给谁?如果冷琼艳看过了里面的东西,就算给回他,他也不敢承认是自己掉的啊!他正犯着迷糊,店里传出了噼哩啪啦的声音,好象两夫妻在吵嘴。后来听到春耕大声叫“肖炳恒啊!”他以为被春耕发现了,心里一紧,赶紧离开,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回谷里去了。
“唉!”肖炳恒离去,码头上有人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是撑船离岸的声音;然后是船桨拨水的声音。
是谁这么晚还来码头呢?一条黑影带着这样的疑问,从木棚后面的走廊中窜出来,匆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