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后娘娘回,奴才小胖子,原来叫小胜子,后来大家都说胖,时间长了就都叫小胖子了,淑贵妃娘娘身子弱,想找个身体壮的提提宫内正气,周公公就调奴才来这里了。”
“原来如此,难怪本宫没见过。”周皇后指了指敦秀宫的偏殿,“你们娘娘可爱里面?”
“跟皇后娘娘回,修容娘娘一出事,我们娘娘就立刻去了,但是我们娘娘身子实在是薄些,见宫人们拉住,便出来了。现在寝殿里歇着呢,半天喘不上一口气儿。”
“好了,知道了,你且去当班吧,本宫一会儿自会去瞧你们娘娘的。”
“是!”
“等等,本宫刚才见靖璚在御花园读书,去请你们娘娘示下,安排靖璚去宁馨台几日罢。”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说完,小胖子一溜烟的去了淑贵妃居住的正殿。
“皇后娘娘仁慈啊。”
“哎……本宫也是念着淑贵妃当年对皇上的恩情。走吧,咱们里头去瞧瞧。”
说着两位娘娘一前一后的进了敦秀宫的偏殿。
一进门就见到宫女太监立了半屋子,太医杜仲已经在给成修容切脉了。
杜仲见皇后和庆妃进来,欲起身行礼,周皇后一个手势,让他继续诊脉。不一会儿杜仲诊断完毕起了身,忙给两位娘娘行了礼。
“成修容怎么样?实说。”
“从娘娘的脉象现在看,还算和缓,刚才微臣已经施了针,现在已经安睡了,但依微臣看,娘娘恢复如常恐是很难了。”
“怎么讲?”庆妃急急的问。
“八殿下不足月就没了,娘娘收了大刺激。”杜仲如实的说,“刚才趁娘娘熟睡,微臣查看了娘娘的眼睛,瞳孔涣散,再加近日的举动,恐有些失心疯的迹象。”
“失心疯?!”皇后和庆妃同事惊讶出声。
“那可有什么法子?”庆妃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八殿下已经……”杜仲摇头。
“那脖子上的伤?”庆妃又问。
“娘娘脖子上的伤倒是没有大碍,只是有些淤青,一会宫人去御药房拿药再拿些药膏涂抹几日便能消了。”
“杜仲,成修容今日的事,有关她的母祖,自戕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切勿张扬出去才是。”周皇后叮嘱。
“微臣明白。”
“辛苦杜太医了,还请斟酌个良方。”庆妃叮嘱。
“微臣必当尽心。”
“好吧,你且去拟方子吧。”周皇后扬扬手。
“微臣遵命。”杜仲躬身退出寝殿。
“静心!”
“奴婢在。”
“差个人,给你们娘娘去御药房抓药!”
“是。”
说完静心就安排了个小太监跟随杜仲去抓药了。
周皇后和庆妃走到成修容床前,查看了下伤势,又观察了一会儿,见成修容实在是睡熟了,这才去至客厅,双双坐下。静心立刻奉茶。
“静心,把伺候成修容的奴才都给我叫进来。”
不一会儿,成修容宫里所有的宫人全都进来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大致七八人。均规规矩矩的立在厅内。
“都给本宫听好了!今儿你们娘娘是不小心勒着脖子了,要是哪天本宫听见成修容是自戕的话,这一屋子的人,一个不留!”
周皇后话音刚落,一屋**人,全都跪倒在地,求饶。
“可都听清了?”庆妃问。
“奴才听清了听清了。”众人齐呼。
“听清了就好!从今天起,这宫里宫外,全都暂且听静心调度,每日轮值照顾你们娘娘。”
“是。”众人答道。
“静心!”
“奴婢在!”
“你是宫里的老人了,是这宫里的大丫鬟,今后诸事暂由你发落,拿不准的问了淑贵妃也就是了,再不行去问了本宫,切莫待满,如果让本宫知道你们待满主子,都仔细你们的皮!”
“奴婢遵命。”
“一会儿去内务府领了材料,且在你们自己宫里起了小炉灶吧,一是熬药之用,再有可时时给你们娘娘煮些热食。”
“奴婢遵命。”
周皇后有吩咐了一应事宜这才放心下来。
“庆妃妹妹,咱们去淑贵妃哪里瞧瞧吧,她那里也是恹恹的呢。”周皇后起身。
“皇后娘娘请。”
庆妃紧随其后,一行人直奔敦秀宫正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