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秽酒”是传统的称谓,意思是除去种种忧伤与污秽。
李恒和王源同辈,自然是要坐在在一起的。
王龙站在台子上,神色沉重地对着大家说道:“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友,谢谢大家能够在百忙之中前来悼念我们的王老太太。”
“王老太太历经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百年的生活苍桑。她经受了许多常人没有经历过的磨难,先后将儿女们养育成人,她为儿女们的高兴而高兴,为子孙们的成绩而骄傲......”
王源兴趣缺缺地放着筷子。
他抬眸看向李恒,眼神里有些古怪,张口:“等会我们去别院说几句话,在这说实在是太碍事了。”
李恒不置可否,看向王源的眼睛开口:“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王源看着眼前的李恒,冷笑几声。
眼前的李恒比他年长几个月,王源向来都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使得他性格之中颇为自负自大。李恒原本只不过是被赶出族门的野种。
就凭这个野种,可是王老太太那个老太婆说了什么?
让自己学着点李恒一些脾气,要不他都没有什么德行能当王家家主?
凭什么!
王源恨得暗自咬牙,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了春风满面的笑容,伸手喝下了面前摆着的酒张嘴说道:“李恒,你难道不想知道,谁是杀死王老太太的真正凶手,又是谁指使我张口污蔑你......可惜没能让你退出这个古玩圈,真是我的遗憾!”
“你说什么?”
——
吃过解秽酒之后,王源和李恒像是约好了似的,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两人从大院里走到稍微偏僻一点的别院,王源点了一支烟,深深了吸了一口。
江城临近到了最冷的时候,一连下了七天雨,这倒是出奇地反常。
别院里的花草树木也都凋谢和枯黄一片,昨晚吹了一阵大风,院子里到处都是还没来得及打扫的被吹落的树叶。
“说吧,到底是谁。”李恒在王源一米之外的地方站定,双手插兜,神情淡漠。
王源看着指尖上在寒风不断明灭闪烁的眼头,眼底浓重的厌恶不着痕迹地看过去。
良久,王源才张口说道:“没想到,你胆子真的大。竟然敢独自前来。”
李恒看着王源,没有半分情绪波动:“说那么多干什么,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我就大发慈悲,就告诉你好了。”王源随手扔掉即将烧到自己手指的烟屁股,挪不靠近李恒。
李恒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王源却伸手死死地抓住了李恒的肩膀,不让他后退。
紧接着,王源似乎是低低地说了几个字。
李恒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你会下这种毒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有些苍凉。
耳边却传来一阵王源咯咯的刺耳笑声:“哈哈,哈哈......小野种,就是你杀了王老太太那个老太婆,你也是杀人凶手之一!”
“畜生!”李恒猩红了眼眶,“你良心不会这么痛吗?你真的那么想让我死吗?”
“呵呵......但是很多人都相信我啊......”王源轻松愉悦地离开了李恒的耳边,“你这样的杀人凶手,死了都不可惜!”
李恒气急,伸手就想打王源。
还没等李恒打上去的时候,王源一收脸上的嚣张的笑意,忽然露出一脸惊惧的表情大喊:“不要啊!别杀我!你要放过我,我可以保密的!”
紧接着,丝毫不犹豫的跪下,也不在意那些还没消失的水渍打湿了他的裤子,一个劲磕头:“对不起......你杀了奶奶这个事情!只要你放过我!”
李恒惊疑地看着王源:“你怎么回事!”
王源并没有回答李恒的问题。
他嘿嘿地暗笑着,脸上继续流露出惊恐,一边嘴里大喊一边狠狠地磕着头:“对不起,我错了!”
“你这是干什么!”李恒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