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外屋的门,走到院里,喝酒喝的冒汗,没穿外套,只穿一件毛衣,年低了,东北腊月的寒风穿透毛衣,我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到有点儿冷,我回到屋里,但这次我并没有回酒桌,而是直接坐在旁边儿的炕沿上。
此时我就坐在茶楼老板的边儿上,他问我为什么不回桌上?示意我赶快回去。我冲他摆摆手,示意等一会儿。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我老婆发了一条信息,内容是大媳妇儿,我现在非常难受,是不是得了重病?我老婆的信息很快回复:别瞎寻思,能得什么重病,你肯定是又喝多了,少喝点儿。天都快黑了,你们也差不多了吧。我在幼儿园接女儿放学呢。
收到了媳妇儿的回信儿。我没再给她发信息,此时我感觉半个身子在发沉,而且手指有些麻木。我直接平躺在炕上,随手拿了件儿东西枕在脑袋下边儿,突然间我莫名的想念老婆和女儿。恍恍惚惚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饭局结束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我被人叫起来,我从手包里拿出1000块钱,给了装修老板的母亲。然后拿起给我准备好的那份儿肉,钻进茶楼老板的越野车。
我坐在越野车的后排。感觉身体非常的不舒服,无论调整成什么样的姿势。茶楼老板看到我的样子,问我怎么个不舒服法?我说身体发麻,他直接下了定论。兄弟,你这不对,好像是脑出血,我经历过,之前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你的这种样子,先不管是不是,我先开车送你去医院,你先平躺在后座上,别动。我问问哪里有医院,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小镇子上。这里的医院条件肯定简陋。
我听他的平躺在后边的座位上,坐在副驾驶的支行长问我多久没体检了?越野车停在1栋2层小楼院儿里。透过车窗,我看到小楼上边写着乡卫生所。看见越野车进院,楼里出来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茶楼老板打开车门下车,对那两个人说:大夫,我们几个到咱们乡杀年猪,我的一个小兄弟喝了点儿酒,在车上,身体不舒服,之前我的一个朋友得脑出血,就是这个症状。
我虽然很难受,但是身体还都能动,意识也非常清楚。两个大夫打开越野车后排的车门儿问我现在什么感觉?我回答他们说是半个身子非常沉,半个身子越麻越厉害。大夫又问我之前有没有高血压?我回答说是不知道,因为很久没有体检过。大夫又问我,平时酒量怎么样?今天喝了多少?没等我回答行长替我说了,他今天肯定没喝多,平时能喝二斤,今天喝也就一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