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之后,大队长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那个中年人骂了一句。
那个中年人小声的说:老子早就得到情报说你们来到我们这,一直在找你们,但始终都没找到你们的下落。
正好,既然今天撞见,那就都留在这儿吧。
中年人说话声音不大,但还是被袁岗听见,他刚刚和花斑虎完成一次交锋,两个人才分开。
袁岗一边儿和花斑虎展开对攻的架势,一边儿语气中带着戏谑大声地说:这不是刑警队的大队长吗?
狗头今天还真有面子,能让刑警队的大队长亲自开车送你回来。
哦,原来这个中年人就是刑警队的大队长,怪不得身上有这么强的气场。
我想起今天早上九来去找警犬基地大队长一起喝酒。九来当时没有找到大队长,他说大队长让刑警队找去配合执行任务了。
两个人能一起出现在这儿,估计是执行完任务之后。刑警队队长开车送警犬基地队长回来。
听袁岗的说话口气他们应该认识。
袁兵痞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人家把你的脖子拧断了。
你可别忘了,你那新媳妇和新房子全都8成新呢,你可别便宜了别人。
邢大队长刚说完,警犬基地的大队长接着又说:兵痞子,别听他的,你就放心大胆的让别人把你的脖子拧断吧,你放心,你那8成新的媳妇儿和房子,我会好好的帮你使用的。
毕竟我们兄弟一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听他俩这么说话,我也是无语了,袁岗嘴上骂了一句狗嘴吐不出象牙。
两位大队长的到来明显改变了战局,也给对方带来了压力。
袁岗和花斑虎再次冲向对方,两把军刀再次交击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双方身体还在前冲的时候,袁岗挥出最后一刀,摸向花斑虎的脖颈。
面对袁岗挥出的这一刀,花斑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挥刀格挡。
花斑虎身体向前冲的身体后仰,躲过袁岗挥过来的军刀。花斑虎刀交左手,右手摸向腰间。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花斑虎要动枪还没等我发出提醒。
刑大队长,快我一步发出提醒,对着袁岗大喊一声:袁兵痞他要掏枪。
邢大队长同时也将手摸向腰间。刑警队大队长工作性质特殊随身携带枪支并不稀奇。
我来不及多想,随手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铁珠甩了出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花斑虎从腰间掏出一把大口径手枪。
这把手枪我并不认识,以花斑虎在国际上的地位,按照自己的喜好拥有一把特制手枪,用特制的子弹,并不稀奇,估计得有很多武器公司愿意为他提供。
电光火石般花斑虎举枪瞄准射击,然后我就看到袁岗迅速的矮身。
一团火光在花斑虎面前炸开,然后我就看到花斑虎双手掩面,向后倒去。
刚刚矮身躲避子弹的袁岗迅速弹起,伸手抓向花斑虎的脖子。
枪声大作,我本能地作出反应,用平时所练习的战术动作在地上翻滚。
一边儿在地上?翻滚,我一边儿看到我们这边儿用手枪还击的,只有刑大队长一人,而对方的那几个外国人,每人手中一把手枪。
手枪的弹容量有限,躲过第1轮手枪射击,我们全都躲在警车后面。
警车是最后到达靶场,所以停放的位置是更接近入口处。
警犬基地的大队长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我的个乖乖兵王们,你们这是惹的什么人?这么牲口怎么人人都有枪啊?
对方换完子弹,并未再对我们发起进攻。警车的前后挡风玻璃已经被手枪子弹打碎,警车里的警犬老老实实地趴在后座上。
偷瞄几眼可以看见他们扶起倒在地上的花斑虎,他满脸是血,头发都烧焦立立着。
花斑虎用英语大声的吼着,我要杀了他们我的眼睛。
那几个没有受伤的外国人,一边搀扶着花斑虎一边儿也用英语劝导着,我的英语水平不怎么高,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从他们对话的语气里,我能听出来花斑虎的眼睛受伤了,肯定是不甘心,想要杀了我们这些人,他手下的那些兵应该是劝他。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用英语怎么说我也不会。他们说的是不是这句话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现在和警车的位置更靠近靶场的出入口。他们那些人扶起花斑虎用手枪戒备着,往后退,一直退到民进山里。
等那些人退进山里,我们起身。我扫了一眼,出租车还在那,但是我并没有看见头狼。
同样在那些黑色轿车里,我也没有发现头狼的女老板。
刚才没看见他们跟那些人一起进山,很明显他俩应该还在各自的车里。
头狼这小子够机灵,对付他的女老板应该不成问题。
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爆炸呢?警犬基地的大队长问袁岗。
袁岗:他用的手枪是定制的大口径手枪,手枪用的子弹应该是高爆子弹。
袁岗一边说着一边扔给我一样东西。
我伸手接过来一看是一枚红色的围棋,应该就是花斑虎脖子上的那枚。
我想起刚才爆炸响起的一瞬间,袁岗矮下去的身子迅速的弹起,伸手抓向花斑虎的脖子应该就是去抓这枚红色的围棋。
袁岗继续说,高爆子弹是一种特制的子弹和普通子弹不一样。
一般的手枪是不能使用高爆子弹的,因为口径没有那么大,但是花斑虎的手枪一定是特制的。
所谓的高爆子弹就是子弹头里还裹着一层炸药,炸药里还有一个弹头。
子弹从枪膛里射出之后打中目标,弹头与目标强大的撞击力会引爆弹头里的炸药,炸药爆炸之后,会将炸药里裹着的弹头再次冲击出去。
被爆炸之后再次冲击出去的弹头,会对目标造成第2次伤害。
我心里想,这要是被这种高爆子弹打中,那还哪能有命啊。这根本不是子弹,这简直就是炮弹。
袁岗用手指了指我继续说:他刚刚发出一枚暗器,就在对方刚刚开枪的一刹那,那枚暗器正好飞至手枪的枪口处。
子弹飞出枪膛之后正好打在那枚暗器上,子弹是高爆子弹,瞬间发生爆炸。
我明白了,只是还不能确定花班虎伤的严重程度。我不禁想,冥冥之中难道真有注定。
花斑豹当时因为大意被我弄下一只眼睛,难道花斑虎今天又被我弄瞎一只眼睛。
邢大队长问:袁兵痞,他们进山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他们走吧,丛林战是你们的强项,用不用我打电话多叫些人来?
袁岗摆摆手说?:对付这些人,人多没用。
狗头让你的兄弟下车去刚才爆炸的地方闻一下子弹壳,刚刚爆炸过的子弹壳,上边有火药味儿,让你的兄弟带我们顺着火药味儿追踪他们。
他们身上都带着手枪,手枪刚刚都打过,所以身上应该有很浓的火药味儿,应该很好追踪。
大队长拉开警车的车门儿,让他的警犬兄弟下车。
那伙人已经进入民进山,我看了一眼手心握着的袁岗刚刚给我的红色围棋。
这枚红色的围棋鲜红似火,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红色果子,油润透明。围棋的背面雕刻着一只奔跑的动物。
动物的头顶,黑色的纹路呈现一个“王”字。我把我脖子上的那枚也摘下来,两枚红色的围棋,一起放进我左臂上的口袋,这个口袋的袋口是粘子。
把两枚围棋放入口袋,把袋口封死,确定两枚围棋安全,不会掉出。
大队长在刚才爆炸的地方捡起一个变了形的,已经开裂的子弹头。
他把这个子弹头放在警犬的鼻子尖,一边儿让警犬闻,一边用另一只手摸索着警犬的头,还把自己的嘴凑进警犬的耳朵。
大队长对着警犬的耳朵喃喃自语,像是在交代什么。
这一切交代完,大队长做了一个向前冲的手势,警犬嗷嗷叫着冲进民进山。
进山之前袁岗交代了一句,让大家小心,然后大家成扇形一起冲进民进山。
民进山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我们在这生活了这么久,那么多个难熬的日日夜夜都是民进山伴随着我们。
跟在警犬的后面向山上冲,山上的树木和花草都是那么的熟悉。
我们跟在警犬的身后,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向前跑,很快警犬冲上民进山的半山腰停下。
我们赶上去发现警犬停在一个洞口,洞口不大,周围地面的土被摩挲的很光滑。
警犬冲着洞口里,汪汪直叫,我们一群人围上去,围在洞口周围。
我心里想不会吧,警犬就这两下子,该不会告诉我们,那帮人钻进洞里了吧。
之前在家的时候没少跟前院的黄老邪大爷上山套兔子,这个洞我认识,明显是个兔子洞。
袁岗蹲在洞口说:不用追了,我们上当了,他们用的这招叫金蝉脱壳。
原来他们在进入民进山后,很快抓到了一只兔子,然后取出一颗子弹,用军刀背面的锯齿把子弹头和子弹壳分离,然后用火点着子弹壳里的火药。
然后把着完火药的子弹壳绑在兔子尾巴上,这样兔子戴着子弹壳一路奔跑,返回自己的洞里。
那火儿雇佣兵肯定是一开始也看见警车里有一条警犬。他们判断出我们会用这种方式来追踪他们。
能在那么被动和紧急的情况下做出这么正确的判断,金蝉脱壳,这伙人真的不简单,怪不得能驰骋在世界各地。
山脚下的靶场上亮起几道光,接着有4台车驶离了靶场。
天已经完全黑了,根据车的前大灯判断有4台车离开了靶场,应该是三台黑色轿车,加上头狼开的那辆出租车。
我们返回到山脚下靶场的时候,邢大队长的那辆警车4个轮胎都被划出了很大一个口子,应该是用军刀划的。
邢大队长有点沮丧地用脚使劲的踹了一下车胎。
我倒是没有那么沮丧,毕竟我们拿到了花斑虎的那枚贴身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