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云氏的眼底极快的掠过一道精光,走上前几步,开口,声音之中尽是担忧:“老爷息怒,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听见她的声音,云正平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眉,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妾身也是担心芸香妹妹和她腹中的胎儿,今日便过来看看。”云氏说着,脸上的神色担忧极了。
云正平皱皱眉,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芸香,脸上的神色更阴沉了几分。
这时候,雪迎从外面端着汤药进来,对着云正平恭声说道:“老爷,汤药已经熬好了,是不是现在给姨娘喂下去?”
云正平烦躁的摆摆手,雪迎端着药碗走到床边,正要给芸香喂药,却被云氏出声制止:“等等!”
“老爷,芸香妹妹怀着孩子身子虚,这每日的汤药一碗一碗的喂下去,不仅芸香妹妹吃不消,只怕是肚子里的孩子也吃不消啊。”云氏看向云正平,面带担忧的说道。
听见她这么说,云正平拧眉看向她:“那你说该如何?”
“妾身觉得,芸香妹妹病了这么多日,郎中也看了不少,汤药更是吃了不少,非但一点起色都没有,反而还越来越严重,这汤药,老爷不如就停了吧,还是不要给芸香妹妹继续喝了。”
云正平眉头皱的更紧,正要说话,就听云氏的声音继续传来:“依妾身看,芸香妹妹这病,和宁儿的一样,都是被吓出来的,妾身昨日托嫂嫂去寺庙给宁儿求了一张辟邪的护身符,放在宁儿的枕头里面,昨晚上宁儿也没有胡闹,睡的比前几日好多了,所以妾身想,芸香妹妹多半和宁儿一样,是因为体虚,被邪气侵体,所以才一日比一日严重。”
云氏的话令云正平的脸色一沉,转头看向床榻上的芸香,此刻,芸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紧皱着眉头,嘴里念念叨叨的呓语着什么,额头上面很快就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明显带着几分恐惧之色。
见状,云氏眼底的得意一闪而逝:“老爷,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段时间我们云府出了太多的怪事,绘春的死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所以然来,妾身想”说着,云氏的声音顿了顿。
云正平回头:“你想什么?”
“妾身想,不如请个有名望的法师来府里做一场法事驱驱邪,若府中当真无事,那就权当求个心安,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趁早除去也好,免得伤了芸香妹妹和腹中的胎儿啊。”云氏说着,口气之中尽是真诚。
云正平听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云氏的话,听着不无道理,最近这几日,府里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就说这每到半夜的哭声,也让云正平很是懊恼。
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芸香,云正平双眸眯了眯,说道:“那好,那就请个法师来府中做一场法事!”
闻言,云氏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说道:“妾身听闻近郊云隐山的玄虚道人法力高深,京城里好多大户人家逢年过节都会去云隐山求平安符,很是灵验,不如,我们就去云隐山请玄虚道人来府中做法事吧。”
听见她提到玄虚道人,云正平皱皱眉:“玄虚道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谁想请就能请得到的,只怕我们想请,人家也未必肯来。”
玄虚道人的名号,云正平还是听说过的,他在京城里面很是有名,只不过,这有名望的一般架子也大,好多大户人家逢年过节想请他做一场法事,三请四请的都未必会去,现在他们想请,玄虚道人哪里肯轻易来呢?
“老爷别担心,家父与玄虚道人略有交情,若是妾身恳求父亲去请,那玄虚道人定然会答应的。”云氏信誓旦旦的说道。
云正平挑眉看她:“你确定有把握能请玄虚道人下山?”
“老爷放心吧,此事交给妾身来办吧,定然能让我们云府今后一团和顺,让芸香妹妹的病早日好起来。”
云正平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