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已经是清晨了,密密匝匝的汗珠布满了容心月的额头。
一鸣双眸颇有深意的看着容心月,低头躬身道:“属下看王妃也累了一夜了,属下看护着王爷,王妃回房间休息吧!”
“不用,我陪着他,你休息去吧!”容心月凝视着龙行,面无表情,又累又饿又悲痛。可是容心月全然不在意,内心全被龙行占据着,其他别的一样也装不下。
一鸣抬头,看了看容心月,双眸中掠过一丝感激的神色。再次低头躬身道:“王妃,你身子得休息,还是属下看护王爷吧!”
容心月不在言语,只是左手轻轻抬起来,摆了摆。
一鸣不好在说什么,只得倒退着出去了。轻轻地合上了房间门。
容心月看着安详昏睡的龙行,温暖的情愫袭卷而来。带着这份温暖,她俯身趴在龙行身边,竟也睡着了。
艳后魏春艳清晨起来,从淡粉色的纱丝曼帐里盈盈坐起,抚着零乱的青丝,头“嗡嗡”作响。她用如葱白般玉手,轻轻拨开曼帐。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花盆、瓷器碎片,狼藉不堪。
她渐渐想起来,昨日的事。龙行在大庭广众之下,扛着容心月回了七王府。
一想到这些,艳后魏春艳的银牙就咬碎无数。她粉嫩的玉手,猛得揪起绣牡丹花的缎面衾被。蔻丹戳进肌肤里,都星星点点的渗出鲜血来。
突然,艳后魏春艳感觉,房间门口似有什么人。她先是一惊,后嫣然一笑。美目划过一丝捉摸不住的神色。
来人一袭红袍,上绣团龙吉祥图,欣长身形,年轻英俊,飘逸潇洒。
艳后魏春艳本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现在又故作仪态万千,搔首弄姿起来,拨弄着秀发,整饬了一下冰蚕丝睡袍,香肩还坦露在外面。更显得妩媚惹人,勾人魂魄。
房间门口的来人,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全然不在意这一地的花盆、瓷器碎片。踩在上面,乒乒乓乓地作响。
艳后魏春艳并未起身,面露一丝清冷,莺莺之声道:“都回来了,还不去拜见你父王,来我这里做什么?”
太子瑞轩嘴角染起轻笑,蔓延到俊脸上。道:“军饷采办完,回来复命。先见父王,还是先见母后,有区别吗?”
艳后魏春艳抿着,樱桃红的嘴唇一笑,眉眼间尽显得意之色。轻斥道:“瑞轩,你擅撞我的这凤藻宫,不怕你父王发现,打断你的腿!”
“我父王正在与那五名舞女私混在一起,不就是母后,你安排的吗!你不安排他回来,他回得来吗!”太子瑞轩一双含着波春浪笑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艳后魏春艳全身,在她的敏感部位,兜转不停。
太子瑞轩虽小魏春艳一岁,可是从小就喜欢上了她。立志想娶魏春艳做他的太子妃。可是因年纪尚小,又先是有龙行,后是有天辰王从中作梗,直未能如愿。现在初露风芒。对魏春艳的贼心不死。容心彤——只是他的棋子罢了。绝对不会让她,做自己的太子妃。
艳后魏春艳自然发现了他的眼神,是色眯眯的。太子瑞轩的想法,魏春艳是清清楚楚的,这些年在后宫里,摸爬滚打。男人的那些心思,她已了如指掌。
“母后,凤藻宫发生了什么事?”太子瑞轩斜倪了一下地面。
“没事!”艳后魏春艳有些忿然,悠悠地起身来到若大的铜镜前。整饬长长地秀发。
“我怎么听说,昨日我七王叔,当众扛着七王婶回府,还说要好好教教。”太子瑞轩嘴角画着弧线上扬,眼神中似有些讥笑。
艳后魏春艳美目陡然发亮,浓浓地阴狠毒辣之色,染上她绝美的面容上。十分气愤的冷哼一声。
太子瑞轩轻轻笑,移动了一下身形,接着道:“母后,你是不是需要帮手?”
艳后魏春艳倏地回身,宽大的睡袍一下滑落得更低了,不但坦露了香肩,纤细如河柳的玉臂,也若隐若现的坦露了出来。同时坦露得还有她那颗,起伏不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