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容心月忍不住,先开了口:“龙行,不是去面见天辰王了吗?怎么从早上就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龙行冷峻如雕的脸上,淡漠如靳地道:“心月想我了?”
容心月“扑哧”一声,乐得出来,轻斥道:“孩子都那么大了,还不正经!”
龙行脸上扬起似笑非笑,揽过容心月。鹅黄色的裙裾翩翩扬起一圈半圆弧度,在空飞舞,十分迷人。
容心月削肩纤腰,柔骨弱形。揽在龙行怀里,只柔软玉体。
“孩子大了,才有时间不正经呢!”龙行反问道,嘴色勾起邪魅无敌的坏笑,满脸春风荡漾。
容心月粉拳轻捶龙行那坚实的胸膛。恼然道:“别闹,让孩子们看见,又得笑咱们!”
“我这个老子,还治不了他们两个了!”龙行云淡风轻地道。
容心月潋滟着笑容,美眸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含笑不语。只是用纤白的素手,推着龙行。
她倏地想到,试着转移一下话题吧。
她美眸一瞬,轻声问道:“龙行,今天面见天辰王,天辰王对军粮的事怎么说?”
容心月的这个计谋我很成功。
龙行眸光一暗,深邃犀利的明眸深意渐浓,他幽幽地道:“天辰王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说会尽快查清楚军粮的事。之后就把废太子瑞轩谋逆的案子交给了我。”
“他把热手山芋给了你。”容心月美眸眨眨,顾盼生辉。
龙行扬起冷笑,望了望容心月。转瞬微微笑笑道:“也许是天辰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未可知呀!”
两个人手挽手,向七王府里走去,阳光依旧金色,洋洋洒洒。
紫鑫国的天牢里,龙行一身玄色铁臂黑背夔龙黑袍,他迈步走进牢里。
天牢里空气浑浊,阴森冷冷的。
狱卒很快把龙行带到废太子瑞轩的牢门前。
只见得,一个红衣人蜷缩在墙角。头发蓬松,形容憔悴。左边面两颊带着银色面具。
完全看不出来是瑞轩的影子,只是这一身高贵的莽龙红袍,能表明他的贵不可言。
瑞轩看到来人是龙行。他十分淡漠,整个人显然阴冷慑人,纹丝未动。
只是那两只眸子,迸发出阴桀锐利的眸光。
龙行依旧云淡风轻,他来之前,就知道瑞轩可能是这副样子,但他也不恼。
如若直接把瑞轩治罪,他恐落人口实,今日他来天牢,不过是走走样子,让人们都知道七王龙行对自己的亲侄子仁至义尽。
现在气氛凝重的骇人,狱卒们都知道大事不妙,怕遭池鱼之殃,纷纷退在后面很远。
龙行面无表情,且一丝温度没有。他轻启凉薄的朱唇,淡淡地道:“瑞轩,天辰王命本王审理你谋逆的案子。你可有什么话跟本王讲吗?”
他黑耀石般亮明的明眸,划过一丝清泠。
瑞轩起身,动作稍显僵硬,他在战斗中受了点伤,但被抓住后,就关进了天牢,身上的轻伤一直未愈,现在积少成多,伤势越来越重。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想怎么处理我,悉听尊便!”瑞轩直起身子,颇有骨气地说道。
好像他是正义的一方,他并没有做错什么的样子……
龙行扯了一下嘴角,声音平静,无半点杂质道:“恩,瑞轩,你和魏春艳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还貌似正义凛然的瑞轩全身一颤,魏春艳,怎么会扯到魏春艳那里?
龙行理都没理他,优雅转身欲走。
瑞轩向前抢了几步,扑到牢房门口,隔着铁栏慌忙喊着:“七王叔,你说魏……王后娘娘,是怎么回事?”
龙行止了步伐,但并没有回身,侧着眸,冷冷地道:“瑞轩,别以为你与魏春艳干的勾当,就天衣无缝,无人知道。我要记住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瑞轩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一下,瞬间蔫巴。他舔舔已经干裂有嘴唇道。
“七王叔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还在嘴硬。
是的,这些计谋都是他与魏春艳订好的。
他喜欢魏春艳,一直都喜欢。为了她,他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要。
瑞轩从小就喜欢比自己大几岁的魏春艳,她的声音,她肉体,她的一频一笑,都在勾着瑞轩的魂。
可是先有龙行青梅竹马,后有天辰王横刀夺爱。近几年,他随着身体发育和太子之名,渐渐有了些魅力。
瑞轩自是可是与龙行和天辰王有一拼。他渐渐设法的接触魏春艳。
这时的魏春艳也由刚刚成为紫鑫国一国的王后的虚名,走进暗淡。瑞轩趁机靠近她,他们之间,早已超越了那一层关系。
暗杀容心月,也是瑞轩为魏春艳干的。谋逆也是魏春艳出的主意。
为了能与魏春艳长厮守,瑞轩拼命最后一搏。
现在叛逆失败,他只求一死,脸被毁的那天,他就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是魏春艳的不断鼓励,才让他重新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