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智慧绝对不会弱于现代人,这是云舒一直都认可且相信的事实,现代她唯一败北的领域便是奇门怪阵。根据古书上记载,奇门怪阵大成之人,可控火可杀人,可囚禁,可惩治,如同移动的兵器库一般,让人无处可逃。
只是,古书上那如同天文般的符号让云舒烦不胜烦,最终放弃了对这一领域的学习。
决定木桶水量多少的决定性因素在于最短的木板,但是人不是木桶,人从来不需要追求完美,决定一个人成就大小,实际上取决于这个人最擅长的领域。只有长处,才能帮助一个人克服逆境,走向成功。
云舒向来是最明白这个道理的,因此对于自己学不会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会勉强自己。
可没想到,今日竟让自己败在这个方面了。咬着嘴唇,云舒仔细打量这周围,环境花花绿绿,极具视觉冲击力,只是,缓步移动间,她恍然发觉,这环境竟然也会顺着自己的脚步移动而移动!
大着胆子,她迎着一个端着碗碟的奴婢走了过去,那人像似毫无反应一般,云舒心一横,径直撞了上去。
想象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她竟然直接穿过了那人的身体。
这都是假象!
强忍着心里的不安,云舒缓缓闭上眼睛,既然一叶障目,那就用心感受。随着云舒步伐的停止,四周仿佛忽然一下静止了,四周寂静得仿佛能够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糟了!
云舒暗叫不好,这种寂静,诡异得可怕。仿佛四周不存在任何生物,带着绝对的屏蔽功能,她很有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不远处,原本万籁寂静的西厂此刻骤然亮起了火把,四周的士兵踏着整齐的脚步,带着满身的杀气朝着云舒所在之处逼近!
有人闯入阵法,久久未出,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人入侵!西厂的应急设施也在同一时刻发动,上头发下密令,势必在一刻钟之内剿杀入侵者。
此刻,阵法之中,云舒毫无头绪。她额头上冒出细碎的汗珠,脚步有些许凌乱,在阵法之中乱走一通,时而上窜下跳,俏脸微红,显然有些气急。
“啊!”云舒简直都快炸掉了,这什么鬼东西,走也走不出去,跳也跳不出去,打也无处可打,她简直快要疯了!
外头脚步声渐起,闻声,云舒心里有些着急,却无能为力。奇门怪阵这种东西,她真的没有研究过,陷在这里面,她就只能自认倒霉。
隐隐约约地,外头火光渐渐亮堂起来,阵法之中,云舒微微弯腰,一只手的五个手指之间布满了银针,另一只手摸上了腰间的匕首,随时准备反击。
虽然她对奇门怪阵没有任何研究,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毫无反抗能力。
一身狂傲的自信疯狂暴涨,云舒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正色,她倒要试试,这天下,有谁能够杀得了她!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云舒缓缓闭着眼睛,默数着他们能够冲进来的时间。忽然间,一只结实有力的手,带着几分愠怒,从她身后一探而来,一把将她抱起。
云舒本能蜷缩起身子,反手作刀,朝着身后之人用力劈去。但只在瞬间,她又生生止住了手掌,朝着那人用力抱去。
熟悉的气息,她死都不会遗忘的气息,那是……司马圣翼!
不自觉地,云舒发觉自己眼眸之中竟然闪烁着点滴的泪光。吸了吸鼻子,她将头埋入男人的肩膀之中,声音里带了几分莫名的哽咽:“好久不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大提琴般悦耳,云舒点点头,整个人窝在男人怀中,放心将自己交给他,任由他带着自己离开。
奇门怪阵是每个将军必学的招数,而司马圣翼本身就是出类拔萃的将领,这样的阵法对于他而言,不过小菜一碟。
云舒贪婪地吮吸着男人熟悉的气息,太久,她太久没有见到他了,虽然算起来不过一年半的功夫,但却仿佛有着一个世纪之久。
西厂的动静震动了整个殷都,皇宫立刻下令,赋予西厂排查的权利,西厂的掌事公公立刻带着圣旨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
司马圣翼抱着云舒以最快地速度前脚刚跨入子爵府的大门,后脚立刻有官兵将子爵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
即便皇恩浩荡,南疆国的皇帝以及西厂的厂长对于外来者还是有莫名的防备,因此一拿到出兵的圣旨,他们首先怀疑的便是新晋驸马舒云。
翻身进入卧室,云舒顾不得司马圣翼在场,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换好睡衣,可等她再次回头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
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但只是瞬间,她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境,外头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处理,而司马圣翼,他也会照顾好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