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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皇后广场

其时，赵构废除交子的敕令已经公布，引来地方官府和百姓竭诚拥护，全国上下一片称颂，赵构也是为此得意了好一阵子。

这段时间，赵仁曹禺把汇丰总行迁到了杭州，将原来的分号扩大了三倍。他们来见赵桔说，现在兑换交子的情况十分火热，凡有汇丰银行的地方都是天天排队，偏远的地方也有钱庄银号压价一起收了，运到汇丰换银。另外，因为汇丰以“银本位”发行新币，新造的铜钱也大受欢迎，说着递过两枚铜钱给赵桔看。两枚大小都与银圆相同，一枚是十文的铜钱，中间开大方孔，一枚是百文的铜币，无孔。都是钢模冲压，拿在手上光滑结实。

赵桔夸赞新钱漂亮，要求他们加紧赶制，争取明年全国流通，把在交子上的损失弥补回来。

不几日，赵构酒后告诉赵桔，济南府知府刘豫投降金国，自己私设府衙，山东全境脱离大宋易帜。赵桔淡然说：“刘豫傀儡不足道，陛下要当心金国借他之手骚扰扬州。”接着又说：“今年黄河大改道，沿河流民四起，陛下可择一二暗中扶持，让刘豫无暇南顾。”赵构也不想急于讨伐，如果一旦出兵，难保金国不会插手，届时江北战火不息，朝廷国库刚有些起色，就又要顷刻见底。有了赵桔的建议，便再不理朝中讨伐呼声，一心养精蓄锐。

却说那金国久久不见大宋出兵讨伐刘豫，朝廷上下也是吵成一团。一些人叫嚣直接攻下扬州，激怒宋国出兵鏖战。当即受到大多数人的反对，元帅完颜宗翰也上奏说：“此时攻扬州有百害而无一利！其一，扬州城高墙固，宋帝又派了两万护军加强守城兵力，此两万护军乃宋帝新军，兵器精良，军士雄壮，若倚城防守，就算调倾国之兵马，一年亦不能下也。假使宋国再从江南出兵渡江侧击我后路，必使我军惨败。其二，此次发兵师出无名，难免坏了我朝名声。其三，扬州城为两国自由贸易区，两国商贾云集，我国有近半用品要通过与宋人交易获得，一旦摧毁将再难恢复。届时必将激起官民怨怒，江山也会震荡不宁。其四，有宋国贵族赵桔者，能引天雷天火，在不得其法究竟之前，万不可妄动！”

赵桔的事在金国朝廷内已经传得神乎其神，经过无数次讨论后，才做出一种推断：赵构尚无失德，天神不愿过早灭之，便让赵桔借去天雷天火助他脱困。而赵桔作此法术也会伤及自身，因此也不敢多用，所以才回到江南便消声蹑迹，连宋国朝中也对其知之甚少。

于是，金国国主完颜吴乞买听从了宗翰劝诫，命金军不得侵扰扬州，眼下秣兵厉马，等过了三年约期再做打算。另外下令江南细作全力找寻赵桔并刺探其法术秘密。

十一月初，赵桔一行回到武夷。当晚，五角大楼就开了蟹宴，太君和唐然连夸大闸蟹好吃。现在武夷公府每天都可以收到湖西宾馆发来的一百斤蟹，公府除了留些自用外，其他都卖予新区菜馆让当地食客尝鲜。同杭州一样，武夷也兴起了大闸蟹热潮。

晚间，财务部前来报账。九月份，公府进账58万两，其中扬州那边就交了22万两，其中包括烈酒、羽绒服和秦淮宾馆的收入，还有后勤部发去十面银镜，一万两一面也被金人抢光。此外，味精也开始交付林风他们销售，得银1万两。加上八月存库95万两，合计有153万两。十月份还是差不多这些收入，只是增加了月中竣工的30幢公寓楼的售楼款5万4千两，共计收入63万两。公府存银216万两。

赵桔听完后，对司马寺说：“告诉后勤部，今年就别再往扬州发镜子了，多了不好卖。”司马寺记下了。随后，赵桔照例叹了口气说：“钱太多了。”说完就去找了太君。

太君随后下令：凡武夷县民过五十五岁者，公府每月给一两纹银养老，另可免费享用公府食堂三餐！一石激起千层浪，武夷老人泣泪奔走相告，许多人家里都供起了太君的长生牌位。

过了几天，赵仁也从杭州回来，把上个月汇丰的大账给赵桔看了。赵桔一看，存款总额2260万两，贷款总额1140万两，银圆总发售500万块，金圆29万块，铜钱发行200多万贯。赵桔鼓掌说：“好啊，好啊！如此就不怕交子兑不过来了。”赵仁笑说：“这还是前几日的事哩，我来以前还有几家钱庄堵着门要用银子换铜钱哩。”赵桔问：“他们用银子换铜钱作甚？”赵仁说：“他们呀，脑子可精了，买了我们的铜钱去换小钱，又将小钱换人家银两，中间差利就可以吞了。”赵桔好奇问：“有何差利？”赵桔说：“譬如说，他们用一两纹银换了我们十个百文钱，然后这十个百文开价换一千一百文小钱，再用一千文去兑来一两多散碎银子，不是两头都赚吗？”赵桔也笑了，说：“让他们赚，算是推行铜钱的工钱。嘿嘿。”

赵仁笑过说：“桔儿，扬州这月可又多存了450万两银子，听说他们国主宫中的私财也存了一批进来。”赵桔哈哈大笑：“那最好！到时他们完颜吴乞买想打仗，**娘娘也要跟他翻脸了。哈哈！”赵仁一想，也跟着大笑。

随后几天，赵桔去了几次酒窖，搬了两桶新酿的葡萄酒灌装入玻璃瓶，连带着剩余的一些果皮果肉也塞了进去，同时还加了些糖。司马寺不解问：“少爷，现在装瓶是不是太早了些？这些酒可还没发酵好呢。”赵桔笑说：“就是要它在瓶内继续发酵，那样产生的气就可以留在酒中了，糖是用来帮助再发酵的。”金泉问：“少爷，酒里要气作甚？”“好喝呀，气泡在舌头上爆裂，多了一份爽快。”几个侍从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

那些天里，赵桔率足球队又跟老爹他们赛了几场，比分不堪入目：3:7、3:8、4:10…搞得赵桔每天晚饭时羞愤不已。赵亿因为趁他们不在，一直勤加训练，又天天跟保卫队、建筑队、工厂队轮番比赛，放眼武夷已没有他们的对手，不是赵仁硬要守门，赵桔他们输得会更惨。

看着老爹吃饭时得意洋洋、夸夸其谈的样子，赵桔不忿道：“武夷公，可敢下月十五大战一场！”唐然嗔怪道：“小小孩子，怎么跟老爹置起气起来？”赵倒是精神大振，笑说：“有何不敢！你放下道儿老爹我都接着！”“好！”赵桔豪气顿发，大声问司马寺：“司马！我有多少钱？”司马寺拿出本子一看回答：“少爷，除去您在外面花天酒地，还剩两千四百多两。”赵桔不管他，就对赵亿说：“老爹，我跟你赌两千两！你组一个十一人队，我也组个，咱们十二月十五大战一场！”“要不要让你三球？”赵亿笑眯眯说。气得赵桔当场直翻白眼。

接下来几天，赵桔深入基层，一心选拔好苗子，天天又做教练又做球员，忙得不亦乐乎。可是他还是发现，许多身手好的人都先被老爹挑去，气得他直夸赵亿狡诈。

正在他们秣兵厉马，准备大战的时候，洪州（南昌）知州马斌由张宽陪着来见武夷公，赵亿敷衍了一阵，听说他是要仿效建州修通信州之官道，忙将皮球踢给赵桔说：“吾老矣，府中一切全归小儿决断，大人们可以午后找他，早上他还没起。”张宽就等他这句话，拖着马斌就告辞了。

午后，张宽和马斌在体育场见到赵桔，赵桔客气的见礼说话，当知道来意后，他分外爽快的答应捐五万两修二州间官道。马斌大喜过望，只觉小公爷端是可亲，又说谈了一会，他就觉的赵桔渐渐心不在焉，期间还转身对场内大叫：“金泉！你用头顶呀！笨蛋！”马斌也喜蹴鞠，忙说：“小公爷，能否让下官下场一试？”“好呀！”赵桔总算摆脱公务，由衷欢叫。

这时，场中有一批赵桔招来的虾兵蟹将，其中还有张恒，他脚上花活许多，可一旦不肯传球，就会招致司马寺一顿打骂，张恒还连忙躬身道歉。张宽看着虽然心痛，却也为儿子有了管教感到欣慰。赵桔下场又是一通大骂：“你们干什么吃的，传球抢球！别让对手歇着！抢逼围！知道嘛！”张宽这时才领教到赵桔的彪悍。

一场训练下来，赵桔觉得马斌是前锋的料，对他说：“可惜大人不能久留，不然就留下你打下月十五的比赛了。”马斌跃跃说：“下官不回去也不碍事，定要踢完比赛才走！”“好！”赵桔还真不舍得他走，翘起拇指说：“够义气！”

之后，张宽倒是先走了，他想好回去安排了事情，也好回来看这场比赛。马斌交代了属下去修路，自己留下来天天在场上被赵桔呼来喝去，却也乐此不疲。

十一月底，武夷府库去除赡老金和洪州路捐款，存余258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