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渝微笑道:“无论是这董事会还是公司,都只是皮,真正的骨在于钱庄。在进行每次投资的时候,我们都是以钱庄的名义来投资,因此所产生的投资获利,也都是通过钱庄分配,如此一来,既可以跟盐矿之利做一个干净的切割,在未来也能吸纳更多的资源,来进行更多的投资。”
“更多的投资?”这番话却说的众人都迷迷糊糊了,脑袋瓜不好使的此时更是如听天书一般。
宁渝道:“盐矿之利,纵使能利百年,可百年之后呢?若是没有其他水源,得利迟早会尽。可是通过这个投资钱庄,每次投资获利还可以拿去做别的投资,这样利上加利,收获自然更多,届时我们还可以发行票本,吸纳更多的资金和其他资源进来,一步步做大做强。”
这一点点抽丝剥茧,却是让众人都渐渐明悟了过来,宁忠景赞叹道:“等钱庄事成,那票本价格自然水涨船高,我等届时便可以这票本来汇聚财源,这钱自然是享不尽了。”
宁渝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三叔宁忠景竟然这么快举一反三,把未来的股票交易所都给琢磨出来了,赞叹道:“三叔请受我一拜,这宁氏钱庄掌柜非你莫属!”
宁忠景听了却有些不好意思,道:“若非渝儿你提点,你三叔我至今也是糊里糊涂的呢,这钱庄我想还是你来操持的好。”
宁忠源道:“钱庄一事就由三弟负责,六弟从旁协助,顺便操持私盐一事,至于更各家各族去谈,只能我亲自出马,相比在这件事上各家应该都会踊跃参与进来。至于更多的细节方面的问题,就由劳几位弟弟了。”
“至于官面上的事情,忠景,暂且包八万两白银,我要去总督府给老七买个云梦县令的实缺回来,还得把老四想办法调到云梦去做个千户。”
老七宁忠权本来只是个县丞,若是此番能补个县令倒也值得。只是亏了老四宁忠义,因为他本身就是实缺守备官,如今反而要降职去云梦汛塘驻所做个千户。
不过宁忠义倒也想得开,毕竟这武官不比文官,千户守备看似区别很大,实际上实权差不了多少。而云梦明摆着是宁家未来的根据之地,因此稍有委屈倒也无妨。
见到此事已经谈妥,众人兴高采烈的谈论起来,若是矿盐开采后,将会有多少收入云云。只是宁忠源的神色依然有些严肃,这让旁人都感觉到奇怪。
宁忠源缓缓道:“渝儿,如今你已经虚岁十六了,为父给你选了个名师,也就是汉阳城内的大儒崔万采,只是先生脾气古怪,收与不收还看你的表现,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亭鹤先生绝非寻常人,我知道你天资聪颖,只是还需要一番磨练。”
宁渝心里微微有些抗拒,搪塞道:“父亲之命,孩儿不敢稍有违背,只是还有一点,雏鹰营我有些放心不下,那群孩子在未来可谓我宁家根基。如今稍有放纵,怕是心血尽付东流。”
宁忠源虽然不明白宁渝为何如此看重那二百余少年,不过也不为己甚,微微思索道:“崔先生与寻常先生有所不同,并不强求于书籍,若是你能做一番实事,想必他也是乐意的,寻常时你可回雏鹰营,课业也不可放下。只是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你如何表现吧。”
宁渝见事无更改,只好同意,只是心中却默默想着:“若这老夫子只是一介腐儒,那本少爷可就不陪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