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既然兄弟结拜,理应共同进退,非是我们胆小怕死,但也不能自己找死啊!”樊无期说道。
王乔烈也道:“是啊四哥,你未去过十绝城,不知它的凶险,但也不能自己往火炕里跳啊!”
“好了,都别废话了!我说了,你们想走便走,我韩少保绝不埋怨,人之常情能理解。”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说道:“二哥你看看,四哥又说这种有碍兄弟情谊的话。我王乔烈从白乌山便就跟了四哥,何时怕过死,既然四哥非要阎王殿里闯一番,老六便就陪你走一趟,也无甚干系!”
韩少保说道:“这才像是我韩少保的好兄弟!富贵险中求,功名战场夺,这个道理很通俗易懂啊,你们难道不懂嘛?若不冒着风险搏它一搏,那好事能轮着你嘛?做白日梦去吧!你我什么身份?不过一蕞尔小民,谁都不是王侯贵族,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一辈子不就都是替人为奴嘛,干到死自己毛也捞不着一根,都是替别人做嫁衣!有句老话说得好,风险越高,回报越大。战场杀人搏命,死则罢了,活则也不过是大官们赏点小钱。现在不一样,我们是替自己干,替自己卖命,干得不论好坏都是我们自己的,自己的懂吗?你们用自己的猪脑子想想,安全无风险又有高回报的事情,能轮得着我们嘛?大周多少王侯贵族、官员地主,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瞅着,你认为咱们能有机会吗?不去干他们不敢干的事情,你觉得咱们能出人头地嘛?能做人上人嘛?老六,你说,能吗?”
王乔烈明白了韩少保的良苦用心,倒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想了,当官多威风啊,这不一直没机会嘛。好不容易在赵国混了个执戟郎中小官,又被赵王夺了,当时还可惜了好一阵子了。”
“那你刚才还巴拉巴拉说一堆反驳老子的屁话!”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四哥,这不是不知道你的真实用意嘛,老六错了,误会四哥了。”王乔烈笑说道。
韩少保白了王乔烈一眼,他说的话鞭策入理,入木三分,说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针对大周如今形势分析,这么做也是不得已下最为切实可行的好办法了。二哥,你就愿意被那些当官的一辈子吆五喝六的指挥,你难道就不想自己去指挥别人嘛?”
韩少保瞧着樊无期,那樊无期听了刚才韩少保说得话,却对韩少保为何做出如此反常举动算是明白了,他在沉思自己为何没有像韩少保那样考虑的周远,只顾眼下,不思未来。
“二哥,你发什么呆啊,问你话了,你不想做人上人?”韩少保叫醒了发愣的樊无期说道。
樊无期说道:“四弟所言甚是,是二哥思虑不周,误会了四弟,还请四弟见谅。”
“无妨无妨!龙城公主虽然只是给了个名分,但是咱们兄弟可以凭借这个名分,打着秦国的招牌,把假的变成真的,靠自己双手去打拼,虽然过程会很艰辛,但是好歹有了盼头不是?如果做人没有梦想,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不论最后能做下多少,哪怕就是失败了,但是我们为自己的梦想去拼搏那也是无怨无悔的,至少我们努力过,而不是一成不变混吃等死到最后。末了还要被那些看不起我们的王侯贵族们踩着我们的脊梁骨骂,看,这就是奴隶,不求上进,只配做最低贱下等的奴隶!”韩少保的话极具感染力,不是他多善于演讲,而是切身处地的感同身受,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王乔烈说道:“四哥,老六跟你干了,去十绝城,咱们兄弟一起同生共死,大不了从头再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四弟,算二哥一个,二哥没啥优点,就是不怕死,风风火火的大干一场。这次,我要替自己而干!”樊无期下定决心,若是换在凉国玄甲军里,他并不一定会如此大胆,但是自打他跟随了韩少保,韩少保所做出的种种匪夷所思之事,一次又一次震撼了他,不觉间胆子慢慢大了起来,就如韩少保常常挂在嘴巴说得那句家乡俗语,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了,樊无期说道:“四弟,二哥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恨不能早点认识你,也好教二哥早点认清自己,这辈子到底图得是什么。”
韩少保笑问道:“二哥图得是什么?”
樊无期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做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