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本身并没有毒,但是不宜进食过多,一旦食补过量,就变成了危害身子的毒药。”樊无期说道。
乔公旦痛心疾首说道:“公子纠此举,真是人伦悖绝!不仅毒害世子,而且阴谋陷害齐王。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若日后真为我齐国新王,才是我齐国天大的灾难!”
“公子纠真是天大的胆子,敢行如此恶毒之事,怪不得世子身上痨病发现时,已经无药可救,来得如此突然,原来是那公子纠早有图谋。王上年岁也不过五十,正是身强力壮之时,却也病倒,医药难救,本就令人有些怀疑,但却查而不到,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外面。殊不治,苦苦找寻之人却是天天就在跟前,公子纠罪恶滔天,不把他绳之以法实在有愧我老张齐国人身份。”张阎罗悲呼连连,对公子纠此举甚为不耻,极为痛恨,对昔日世子小白和齐王突然患病的心中疑问终于得解,却又想到昔日不多,心中更是痛心,张阎罗接着说道:“世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碰见了韩少保,得以解毒活命。但是齐王却没那般好的福气,这些日子也常听禁军统领聂之荣说起过,齐王之病,愈发严重,怕是昔日真要不多了。”
公子小白闻听心中难受,说道:“公子纠此举,真是枉为人子,枉为兄长!”
韩少保问道:“彭生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不像有假。配上昔日世子和齐王得病时间,可信度八九分应该是有的。彭生因记恨于公子纠对他的赶尽杀绝,不念昔日旧情,心中有气难消,与我做了个买卖才同意把这惊天大秘告诉于我。”樊无期看着韩少保说道。
“什么买卖?”韩少保继续问道。
“保他一条活路和背上丰厚的黄金白银,他要离开齐国。”樊无期说道。
齐阳侯姜伯愤恨说道:“做下了诸多恶事,现在公子纠要杀他灭口,那也是咎由自取。决不能放他走,他陷害世子一事,必要跟他日后好好清算。樊无期,你先稳住彭生,不要让他察觉出来。或者是直接把他抓来,我等将其监视看管,待日后一起清算新旧帐。”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并未回答对彭生的处理决定,而是另外说道:“各位,现在我们对公子纠和敬池的了解更进一分,我们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现在留给我们的时日不多了,必须要尽快动手。”
“动手?少保你是何意思?”乔公旦问道。
“不是我们动手,而是逼他们动手。”韩少保说道。
众人还是不解,韩少保说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看见了,齐王不仅偏袒公子纠,对敬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袒公子纠是齐王以为膝下两子如今只存一子,故对公子纠放松,只要不太过分便行。对敬池的宽容,开始我实在不解,直到那日在青田王宫偏殿寝宫外面,丁公公说得那番话,才知道根本原因。敬池曾经救过齐王性命,因此伤了子孙根,才会导致不孕不育。齐王心中愧疚,对敬池多有弥补,敬池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恃宠而骄,太过嚣张跋扈,必定得罪不少文武大臣,只是大臣势小,不敢明面反对。但是星星之火,可以成燎原之势,敬池这般目中无人,必惹众怒,就看我们怎样把这个矛盾点给他点燃。”
“四大文司各位可还记得?”韩少保问道。
众人点头应答,韩少保接着说道:“四大文司那日在庙堂出面呵斥指责公子纠,此时他们认为白弟已死,这个时候出面呵斥也必不是向白弟表示诚心,更多的则是对公子纠的行为所不能容忍。公子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们不清楚,但是那些文武大臣们心里个个都跟明镜似的。公子纠尚是如此,敬池一无出身,二无身份,全是仗着昔日相救齐王之功,才敢如此嚣张。如今时日无多,齐王时日夜不多,我有一险计,若成,皆大欢喜;若败,我等无一幸免。不知道各位,是否有胆量跟我韩少保一起同生共死肝胆相照啊?”
众人默不作声,公子小白倒是第一个说道:“早在纪州城外,一切生死全凭大哥做主。所谋之事,不论成与不成,皆不有怨大哥。即使是死,黄泉路上有大哥相伴,小白夫复何求啊!”
韩少保拍了拍公子小白肩膀,说道:“白弟,我韩少保有你兄弟,也是夫复何求!”
众人见此,也都齐声说道:“但听韩少保差遣。”
韩少保点了点头,温苏媚靠着韩少保身体,小声说道:“臭小子,一年多不见,你现在的成长,倒是让本姑娘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可别以前更为成熟担当了。本姑娘挑你作相公,倒也不算辱没了我。”
韩少保白了温苏媚一眼,心道:“刮目相看的地方多着了,以后让你一个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