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打断了李玙心里的那跟弦,李玙当机立断道:“李静忠,你即刻持孤的手令,调旅贲军全城搜捕!”
“喏!”
李静忠一听大喜过望,接过令牌,急匆匆离开。
而此时花萼相辉楼里面,大火已被扑灭。只是不知怎么想的,郭利仕、陈元礼两个跟了圣人大半辈子的人,此时并未离开花萼楼寻找圣人的行踪,反而跪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顶句。
反倒是李必这个今晚晚上跟了郭利仕好几个时辰的人,心里急不可耐。
见郭利仕、陈元礼二人吵个没完没了,李必认不出开口打断:“两位将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寻找圣人,李必请命,调龙武军、右监卫出动,寻找圣人下落。”
“不行!”想都没想,陈元礼直接拒绝道,“龙武军负责宫廷和圣人安危,没有圣人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调动。”
“我说陈老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迂腐!”听闻陈元礼的话,郭利仕气不打一处来,“小李必说的没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出圣人。
至于皇宫的安全问题,不是有金吾卫负责吗?”
陈元礼自然知道寻找圣人下落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方才话一说出口其实已经后悔。
如今郭利仕这么一劝,陈元礼借坡下驴,直接点头同意。
不过花萼相辉楼这边,还得有人守着。
三人商量了一下,郭利仕、陈元礼各带一队人马,直接出去寻找圣人的下落,李必则回靖安司夺回吉温手里的大权,然后带着旅贲军寻找。
郭利仕、陈元礼、李必二人一前一后走出花萼相辉楼。
不想刚走出大门,郭利仕放慢脚步,给李必使了一个眼色。
李必会意,紧跟着放慢脚步。
待陈元礼走远,郭利仕扭头看向李必,询问道:“小李必,都这个时候了,你该告诉我今晚你寻找那人究竟是谁了吧?”
之前李必虽然将秦业的身份告诉了圣人李隆基,可那个时候李隆基身边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所以郭利仕直到现在还不知情。
“这个……”李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道出实情,“李必今晚寻找那人,名叫秦业,是来自颍州的一个年近六旬的难民!”
“来自颍州的难民?”郭利仕疑惑,“他和圣人被劫之事有牵扯?”
“这个不好说!”李必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不过那人和圣人容貌长得极其相似,所以李必才想盘根问底,不想刚见一面就被那人逃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早说?”郭利仕心里十分震惊,“万一那人别有用心,我大唐可就完了!”
在郭利仕看来,圣人被劫虽然也是大事,可相比寻找和圣人长相相似的秦业的下落,圣人被劫反倒成了小事。
毕竟即便圣人被劫,死在了外头,还有太子。
可一旦那个秦业真有什么不轨之心,大唐皇权旁落,这和改朝换代又有什么区别?
“这么大的事情,李必自然不会轻易道出。如果不是因为今晚圣人被劫,李必只会暗中调查,那人之事,李必不会告之于你。”
“此事都有谁知道?”
“除却郭将军您之外,还有圣人、太子知道!”
“这么说,圣人也知道此事?”
“不错!”李必点头道,“入宫不久,李必便将此事告知了圣人。”
“太子呢?”郭利仕追问,“你何时告知的太子?”
“戍时三刻左右!”
“太子就没什么反应?”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太子命李必暗中调查!”
闻听此言,郭利仕一开始还怀疑太子的用心。
不过仔细一想,圣人也知道了此事,而且也没做出其他反应,心里释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