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浩诸人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糟了!”红璎忽然一惊一乍道:“阿翠还在他们的手里,你们再去打探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看能不能趁乱将阿翠给救出来。”
吩咐完,她便匆匆赶回破庙,正好被她派去监督灵王府的混混跑回来,道:“灵王府里,士兵们全军出动了,现在灵王府是一片空宅。”
红璎理了理头绪,做出决断道:“现在还有多少人可用?”
那人道:“破庙里有二十几人,不过若是从灾民里挑选一下,或许还能挑出一些年轻力壮的,你又有什么计划?”
红璎眯眼一笑,笑的像一只狐狸,道:“当然是围魏救赵了,既然灵王府已经空了,那我们何不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抢点值钱的东西出来救济灾民?”
那人听不懂,便道:“你说什么俺们就干什么!”反正都是为了相亲百姓们好。
红璎雷厉风行,很快便纠集到了四十多号人,摸着夜色,从偏门入了城,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摸进了灵王府。
灵王府果然如那混混所说,几乎人去楼空。
灵王天性风流,惯会怜惜丫鬟,所以夜里,并没有让丫鬟守夜,现下丫鬟大都去就寝了。红璎不费吹灰之力便摸到了正殿,叫人小心些去别的房间摸些金银财宝出来,并约法三章:不得惊醒这府里的人;不得窃取其他物品,不得趁机做下作的事。
于是一行人四散离去,没过多久,便个个端着盒子袋子,将一堆金银珠宝倒在了红璎的面前。红璎瞄了一眼这些金银首饰,幽幽一叹,平日里皇宫里赐下的金银首饰无数,那是属于她的东西,她自是不必这么偷偷摸摸,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捐出去,但是如今她有家归不得,只好落草为寇,干起了抢掠绑票偷窃的勾当,当真是有辱斯文!
她想着,将灵王的印章丢在他的桌子上,然后让众人撤了,当夜便将其中一部分换成银钱,购置了救济物资。
她又寻思着,由着这群灾民吃下去,不管多少金银珠宝,定会被坐吃山空,她只是救标不救本,所以她寻思着,在京郊的荒原雇人开荒,她提供食宿,雇佣身强力壮的壮丁开荒,搭建房屋,重新辟一个村子,将这数千灾民安顿下来。
这么想着,她整宿没睡,一直筹谋这这事。
待到灵王大胜,心情倍儿舒爽的回到王府,便发现王府失窃了。他气的牙痒痒,在他出门的档口,竟有毛贼摸进了他的王府,窃了他不少钱财。
他本都打算施压给京兆府尹,让他务必追查出那群盗贼的下落,但是当他瞧见桌案上的印章,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紧接着又皱了起来,他叫人将阿翠带了上来,问她:“我问你,你们的头目,是不是叫楚红缨?”
阿翠从没瞧见过像他这般长相的男人,一时有些犯花痴,竟毫不犹豫的说了实话道:“是。姐姐很是厉害……”
晋天打断她的话,继续问道:“她是几时与你们混在一起的?”他并没有听说相府千金出走的事情,怎得转眼她便又成了一群流寇的头目?
“前几日,姐姐说家里有人看不顺眼,便出来与我们同甘共苦了。”阿翠略一思索,如实答道。
“共甘共苦?”晋天眉头皱的更紧了。
“姐姐劫富救济乡下灾民,已经在京郊施粥几日了,王爷不知道吗?”阿翠在美男的目光直视下,觉得说一句谎言就是对他那双澄澈的眸子的侮辱。
“救济灾民本是朝廷的事,又与她何干?何况绑票林家千金,窃取他人财物,洗劫王府,都是罪无可恕,即便她是相爷的千金,皇帝册封的安西郡主,也得要承担严重的后果。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灵王听了真相,便不那么紧张了,但是他存心想说服阿翠与他合作,骗美人入府,便这样说道。
阿翠听了,果然惶恐不安的问他:“那该怎么办?”
灵王摇了摇折扇,道:“如今只能骗她来我王府避难了。”
阿翠急道:“可是姐姐的性子,没有人能强迫她的。”
灵王抿了抿薄唇,笑道:“本王自有办法!”他连林府的人都敢杀,何惧他人,他与平南王晋淮毕竟是兄弟,他再怎么不满他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这事其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很容易。
阿翠在他美人计和心理战术的攻击下,终于彻底沦陷为他的打手。
第二天,天高气爽,连北国的寒气似乎都有了灵气,悄悄的绕走。而林府据说是小姐自己走了回去,并没有遭人绑架,但是林家家丁半数命陨断岗却是不容置疑的真相,林府因为查出凶手是灵王,不敢对灵王出手,便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这个哑巴亏。
而楚庆祥知道这事之后,与司马无涯密谋中,拍案而起,道:“这个晋天,该他出手的时候他无动于衷,不该他出手了,他偏偏就出手了!”
“我们并未将此事告知于他,他会有如此反应也算正常。”司马无涯比他看得开,便捋了捋胡须,道:“林枫固然比较有用,但是若是争取来了晋天,晋淮的阴谋必将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