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护在了卿卿的前面,?他的那一双眸子里带着几分警惕之色:“皇上莫非当真想要将臣的女儿处死不成?”
他的声音有很强的威慑里,那些听到此话之人却是不敢动了,原本听从皇甫修命令的侍卫也放下了拉着卿卿的手。
“朕不管是谁,只要是得罪了皇后,必死无疑。”皇甫修也收敛了笑容,此时他也恼了,“朕再说一次,拉下去。”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皇甫修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容易心慈手软的皇甫修了,对待不属于他的人,他永远都晓得如何才能成功将对手打败。
侍卫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将卿卿拉出去,最终也是皇甫修亲自动手,他用了和之前对尚书同样的法子。
毒针刺入了卿卿的穴道,她来不及叫疼。便已是气绝身亡。
叶晗月闭了闭双眸。
曾经见到这种情形,她会不由自主地认为卿卿是很无辜之人。可是今日她并不这么认为。
丞相之女一点儿也不无辜。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身为丞相之女,她恃宠而骄,曾经让多名无辜的百姓枉死。
平日里一副厌世无欲无求的模样,实则心肠狠毒。
听闻丞相之女卿卿曾经将一名不过八岁的孩童残忍杀死,其因由不过是那孩童在其外出之时不小心踩了她一脚。
自此便被卿卿长长久久地铭记在心,最终她无法容忍,让人将那孩童抓来,又亲手将那名孩童残忍杀死。
这些虽然是隐晦之事,但皇甫修行事风格向来不能以常理推断,这些事他一早便晓得了。
卿卿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手上却沾染了这么多无辜人的鲜血,早已经不该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丞相眼睁睁见自家女儿死在眼前,他受不住崩溃,跪在地上仰天长啸一声。
丞相指着皇甫修冷声道:“皇甫修,你以为你坐上了皇位便可以任性妄为了么?老夫敬你如今是皇上,可你却做了这般过分之事。”
“丞相息怒啊,你这样若是吓到皇上可怎么办?”叶晗月面带笑容,装模作样地说着。她生平最厌恶的也是这种狡猾之人,特别是像丞相这样自以为聪明之人。
如今看到他难过的模样,叶晗月只觉得很是痛快。
皇甫修见到了叶晗月痛快的模样,便也觉得十分痛快了。
“丞相,朕觉得你如今看上去也很是令人不满意了。倘若你想要继续这样下去,便也莫要怨恨朕不给你留什么情面了。”
丞相听此,反而擦干了眼泪,颇为高傲地扬起了头,他冷声道:“事到如今,我还需要什么面子?皇甫修,你以为你的皇位当真能如同你想象当中坐的稳当么?”
丞相是被逼急了,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丞相急了便如同泼妇一般破口大骂起来,委实忒没有形象。
皇甫修与叶晗月二人根本便不为所动,皇甫修只是看着丞相,他久久都不曾言语。
叶晗月突然拉了拉皇甫修的袖子:“这要怎么收场?”
她虽然是个喜欢看戏的人,可是看戏也是分场合的。
那种坐山观虎斗的戏最是有意思,而那种身临其境还要感受危险的却没什么意思了。
“无碍。”
皇甫修拍了拍叶晗月的手背表示安慰。
叶晗月只是抬头看着皇甫修,她的眸子里有几分担忧,皇甫修大抵猜测到了叶晗月究竟在担心什么,他道:“方才还那般胆大妄为,怎的现在胆子又变得这样小了?”
叶晗月哪里是胆子变小了,她不过是在为皇甫修担忧。
她看着皇甫修,便又低声说道:“阿修,我……”
“丞相最好还是先让令千金入土为安,否则死不瞑目啊。”
皇甫修带着叶晗月离开了大殿,头也不回。
这场宴会不欢而散。
“放心,就算是丞相的势力遍布朝堂上下,他若是筹备,也得过上许久。这弑君夺位并非是一朝一夕之间变能够做成的事。”
皇甫修看着坐立不安地叶晗月,尽量去安慰。
可是叶晗月却是不肯听皇甫修所说,她眉头紧蹙,一直都不得安宁。
果然如同皇甫修所说,丞相确实没有再找来,之后在朝堂之上他也一直不曾过多言语,这样一直相安无事。
八个月后,叶晗月挺着大肚子坐在当中嗑瓜子,如今她行动多有不便,索性便让皇甫修去玲珑阁将小少年找了来,闲来无事陪她唠唠嗑。
叶晗月看着小少年,她笑着问道:“恒儿,你青轩哥哥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成日里带着笑容,我却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