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记一副不屑的样子说:“听到咋了?事实如此,我当面都敢说。”
赵组长鼻子冷哼一声,一副讥笑的样子说:“也难怪,你是从部队直接到的地方,没在政府大机关呆过,自然不清楚机关政治的复杂性。”
王书记鼻子轻哼了一下,声音冰冷的说:“机关咋了?还不照样是共产党领导的?我就不信了,有人会一手遮天。”
正说着,只见淑珍匆匆走来。见赵组长也在,微微迟疑了一下,冲王书记说:“王书记,榆树窝子的两个伤员能出院咧,看县上能不能派车送送。”
王书记二话没说,抓起电话就让小车班做了安排。并且,再次对淑珍在这次剿匪中所起的作用做了肯定。
见淑珍和王书记你赞我谦的聊上了,赵组长干咳两声,讪笑着凑过去说:“哎呀,早就听说郭贵祥的参谋长是既漂亮又能干。今日一见,可真是风采照人啊。”
淑珍倪眼瞅了瞅,声音冷冷的说:“吆,这不是专门给人安顿罪名的赵大组长么?我原以为您是位高大威猛的男子汉哩,没想到您生的这么精干哩。”
赵组长像是强忍下了一股翻滚而上的东西,面显尴尬而又自信的样子说:“真是想不到,我以为一代女侠只会打打杀杀,却不知还这么会说话。佩服,佩服。”
淑珍轻微冷笑一声说:“话都是被人给逼出来的,侠女只会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绝不会干那种扑风捉影,落井下石,草菅人命的勾当。”
赵组长面显无奈的嘿嘿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不和你闲扯,只想问你件事情。”
见淑珍专注了起来,赵组长摆出一副官相说:“听说你和郭贵祥住在一起,你们是夫妇关系么?”
淑珍微微愣了一下,声音冰冷的说:“是咋样?不是又咋样?”
赵组长腆脸一笑说:“是夫妻你就是问题人员家属,若不是嘛,情况就有些复杂。”
见赵组长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王书记没好气的说:“人家解放前就住在一起,是不是夫妻还用人说么?这和你有啥关系么。”
赵组长倪眼瞅了瞅王书记,嘴角挂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说:“若是夫妻,我就得问她几个问题,若不是夫妻,我就得增加郭贵祥新的罪名。”说着,两眼狡猾的瞅着淑珍。
淑珍略微迟疑了一下,依然昂头说:“我们是夫妻,有啥你问吧!”
赵组长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你和郭贵祥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他与什么组织有过来往么?”
淑珍略微愣了一下,淡淡一笑说:“有呀,咋没有哩。”
赵组长听说,顿时来了精神。廋小的身子,公鹅般的朝前探了探,神情急切的说:“是啥组织?和啥人来往?”
淑珍神情平淡的说:“祥子接触的第一个组织,是个叫做共产党的组织。他和孔县长一起,领导组织孚远县的和平解放,迎接新政人员的到来。忙前跑后的,到头来倒把自个给弄到咧监狱里。”说着,目光冰冷的瞅了赵组长一眼。
赵组长像是一脸失望的样子,干咳了一声道:“其实,郭贵祥要是能够配合组织,积极揭发孔庆文的罪行,勇于和潜藏的反革命分子划清界限。适时的和人民站在一起,还是个好同志么。”
淑珍刚要怒目而对,就见王书记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吼道:“那都是屁话!只要祥子应着你陷害好人就成好同志了?你把组织当成个啥了?”
赵组长听了,一脸怒色的讓道:“不管你咋说,上面的红头文件就在这里!”说着,抓起桌上的文件又重重的摔在了桌上。
王书记没搭理桌上的公文,“唿”的站起身,鼻子冷哼一声,便气呼呼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