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说着就看向金冠、祖大寿等人说道:“当然,诸位协守之功也是有的。”
“谢经略!”
金冠、祖大寿等尴尬地笑了笑,而且笑的非常难看。
袁可立则无视了他们的尴尬样子,只说道:“这石河寨乃东虏的大寨,据细作探知,有老农和熟练工匠合计不下万人,这次能被毁掉,东虏其势自是再次大减,将来彻底剿灭东虏,指日可待也,你们说是吧。”
“是!”
金冠再次挤出难看的笑容回了一句。
祖大寿也一样,颇为僵硬地笑道:“皆是经略谋划有方!”
“老夫突然想赋诗一首,不知尔等可有此雅兴,与老夫唱和,以记今日之兴?”
袁可立再次说道。
金冠不得不回道:“末将乃粗人,不通文墨,还请经略恕罪。”
祖大寿等将领也如此推辞起来。
“哎!谦虚了,谁不知道诸位皆是将门出身,从小习文练武,文武双全。”
袁可立说了起来。
这些人因此只得陪着袁可立写诗唱和,不由得绞尽脑汁来称颂这次大捷。
直到回去后,金冠才敢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直接摔了茶杯:“好个上万首级!这近卫镇的人真是越来越过分,就这么想要立功?!他娘的,真恨不得像当年屠南兵一样屠了他们!”
“可不是吗,不过,贺世贤、尤世功、何可纲他们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坐视这些近卫镇如此猖狂!”
祖大寿回了一句。
“不用问,定然是袁可立和孙传庭他们从中在搞事,这些人和熊廷弼一样狡猾,不似袁应泰那些书呆子一样好对付,现在真正令人担忧的是,这些近卫羽林的实力实在是超出我们想象,将来我们这些人难免会因此被朝廷任意宰割,而不能再养寇自重,我们得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金冠说道。
……
“启禀陛下,有辽东急递送来,经略袁可立报,孙传庭等攻破东虏石河寨,斩获虏贼上万首级!生擒伪金大贝勒代善与总兵扈尔汗!”
京师,政事堂,方从哲说着就将急递递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听后颇为惊讶:“上万首级,这次怎么斩获这么多?!”
若不是知道孙传庭在历史上颇有带兵之能,他都快怀疑这是在虚报战功了。
但在朱由校看了袁可立的奏报,才知道了前因后果,知道原来是袁可立、周遇吉等人利用刘爱塔反水的事打了个完美的配合。
朱由校这次没再感到意外,因为他记得历史上刘爱塔也是袁可立策反的,并让毛文龙和张盘利用这事从后金手里收复了许多失地,使得历史上本越发不利于大明的辽东局势开始出现一波反击。
“我大明还真是人才济济,这袁可立果然没让朕失望,在接替熊廷弼任辽东经略后,没让辽东局势变坏,反而打出了更大的胜仗!”
朱由校说了起来。
而方从哲很抓准时机地回道:“这皆是陛下有识人之明!”
不过,朱由校这时候则继续说道:“这个周遇吉也是可造之材,脑子转的挺快,有培养成统兵一方之大将的潜力,政事堂记下此人,朕要随时过问此人情况,但是此人脾性太大,容易惹事,现在还需要磨砺,这次亲自去石河寨已然是违反军纪,一营游击擅自离开自己的军队达一日之久,简直不像话!敕旨五军都督府,将此人罢黜出近卫镇,保留羽林卫身份,调任到南直隶巡防营任守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