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爌是来江南唱红脸的,安抚人心,布散恩德,兴修工程,促进民生。
而按照朱由校的安排,熊廷弼则是来江南唱白脸的,是充当刚硬铁血的杀神角色。
所以,朱由校让熊廷弼负责残酷镇压叛乱士绅的事,并让熊廷弼对这些叛乱士绅不论轻重,其本人和族人成年男丁、家奴一律处死,而妇幼则发配辽东种土豆。
“杀!”
熊廷弼一声令下。
一排长矛在边军士兵的手里朝站成一排的叛乱士绅及其族人中的成年男丁和家奴全部刺了过去。
噗呲!
这些人被直接处死。
接下来第二批,一时间,整个刑场的地好些天都是红的。
当然,黄尊仪这样的主犯自然要遭受更严酷的处决。
“黄尊仪!你擅自挂冠离去,目无君上,后来滋扰驿站,指使家奴打死驿丞,现在更是威胁他人谋反,甚至亲自让族人造反,你的罪恶简直是罄竹难书!你有今日之下场,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熊廷弼对黄尊仪做了最后的几句点评,然后将令牌一丢:“行刑!”
“啊!”
很快黄尊仪就惨叫了起来,且依旧骂道:“朱由校,你这个暴君!自古以来,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士大夫挂冠离去,乃不慕名利之气节表现,结果你却硬说这是欺君大罪!你这个暴君,你比你家先祖朱重八还不讲道理!苍天无眼啊!”
熊廷弼也奉旨对许多因叛军作乱而跟着一起打家劫舍的地痞流氓也予以了严惩,且着令各部边军将所有查明有犯罪事实的地痞流氓哪怕只是抢劫了一斗米的也一律处斩。
而朱由校也让熊廷弼负责对还在南京城以外的叛军进行围剿。
这些叛军接连落败。
根本挡不住熊廷弼的围剿。
毕竟熊廷弼作为和东虏对峙数年的辽东经略,又统率着帝国最能打的精锐,而这些叛军又不得民心,自然不是对手。
对于这些叛军,熊廷弼也不手软,即便抓了后就会直接处死。
所以,一时间熊廷弼的凶名在江南传播起来。
许多人听到熊廷弼的名字便变色。
浙江作乱的叛军和萧近高的叛军相继被熊廷弼统领各部兵马平定。
萧近高则带着所谓的奉天讨逆大将军朱以贵和徐泽等残兵游勇是最后被官军围住的一股叛军。
而因此,萧近高不得不苦笑起来:“没想到我堂堂巡抚会落到这一地步。”
说着,萧近高就写最后一封给朱由校的奏疏,然后拔剑自刎。
在萧近高拔剑自刎后没多久,徐少良、徐泽和朱以贵就被擒。
徐少良、徐泽和朱以贵三人自然被判以凌迟极刑。
徐少良一到刑场就大喊了起来:“饶命啊!饶命啊!我不想死啊!”
当医护兵一刀割下他的肉时,他更加受不了的大叫起来:“痛,痛,我再也不造反了!”
徐泽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也没有觉得冤枉,甚至受刑前还疯了似地傻笑起来。
只有朱以贵觉得自己特别冤,在被处决前不由得喊道:“不是,我冤枉啊,我以前说我是宗室子弟,是我说瞎话啊,我不是真的什么宗室子弟,建文之后啊,不过是他们突然相信了我的话,还让我当什么大将军,我想着当了这大将军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能有女人,也就答应了,可哪曾想到你们要剐我呀!我不当了,我不当了,行吗?!”
不过,没人理会他,朱以贵最终还是被处以极刑。
“陛下,叛军主犯皆已被处决,唯独萧近高在被俘前已先自杀,另外他留下了一封奏疏,您是否要看?”
熊廷弼带兵回南京后对朱由校禀报道。
“拿来朕看看。”
朱由校说了一句。
于是,熊廷弼便把萧近高的奏疏递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展开萧近高的奏疏后只见萧近高在奏疏里写道:“罪臣萧近高有负皇恩,已无颜活于世上,只恨平生所学未能尽效于社稷,盖因臣无法割舍孝道也!臣父早走,家母含辛茹苦把臣养大,送臣读书,以至于从田舍郎登得天子堂,然家母等族人性命被黄尊仪一族威胁,臣不得不被其胁迫而反也!臣虽罪该万死,然请陛下开恩,允臣与家母合葬一处,使臣于九泉之下能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