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何必如此,这可是让您发财的事。”
瓦蒂斯回道。
朱慈灼冷笑起来,道:“尔等真是愚蠢至极!靠拳头都得不到的独立自治权,怎么可能指望靠收买就得到!就算能苟且一时,又怎能勾结永世,甚至只怕会后果更加严重。”
朱慈灼说着就把马鞭往桌上一放:“送客!另吩咐四品以上官来议事。”
瓦蒂斯也就只得离开了这里。
而没一会儿,朱慈灺、李定国、刘肇基等西征军主要官将也就都来了朱慈灼这里。
朱慈灺一进来就看见朱慈灼冷着一张脸,且一双虎目,明显正对着自己。
他自然也猜到朱慈灼对自己不满。
不过,他自恃朱慈灼皆是皇储,但也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嘴角微微一扬,直接视朱慈灼为无物一般,主动坐在了朱慈灼左下首第一位,右手放在桌上,弹起了指甲,问:“茶呢?”
李定国和刘肇基等人在见朱慈灼寒着脸时,倒都屏气凝神起来,且先向朱慈灼拱手致礼:“五殿下!”
朱慈灼倒是和颜悦色:“诸位将军,且坐。”
待李定国等坐定后,朱慈灼才说道:“枢密院已传来钧令,在西厂职事官校到来前,继续休整,既如此,本大将军决定,趁此机会,整顿一下风纪,严明一下纪律!尤其是个别高阶官将,趁着我大军在欧洲威势煊赫时,竟趁机谋起私来,还背着本大将军,全然不把军纪、国法、皇纲乃至汉家利益放在心上,良心都让狗吃了!”
在朱慈灼说话时,朱慈灺本是低着头依旧在看自己指甲的,但当他听朱慈灼说到这里时,也还是抬起了头。
正巧这时候,朱慈灼也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朱慈灼接着说道:“第一个要揭发训示的就是负责军机参谋与后勤调度的西征军统制,七皇子朱慈灺!”
朱慈灼说着又道:“从本大将军起,你们在场的每个人都要对朱慈灺揭发一下,有错就揭,若没有错就提出点希望其进一步改正的地方!以促其进步。”
朱慈灺当场推开椅子,看着朱慈灼:“老五,你是大将军,要训我,我没话说,但你还要他们训我,你是几个意思。”
“他们皆是西征军功勋卓著之骁将,也是我们的长辈,且他们都是父皇钦封的西征大臣,有议奏之权,怎么就训不得?”
朱慈灼问后,就道:“我先来!”
然后,朱慈灼拿起了桌上的马鞭,狠声问道:“你未经本大将军允许,私自结交西夷贵族!这是第一违例子处;你在三日前,还私自派人去见了萨克森公国的选帝侯,也别以为我不知道!”
朱慈灺听后指着朱慈灼:“你派人监视我!”
朱慈灼则一马鞭朝朱慈灺抽了过去:“现在,你有义务告诉所有西征大臣,让他们知道,你这样做是要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
朱慈灺直接接住了朱慈灼的马鞭,且抓在了手里:“你想抽我?!老子可不是你的马!”
朱慈灼将马鞭往外使劲一拽。
朱慈灺却咬着牙,没有松开马鞭。
朱慈灼见此干脆一脚踹向朱慈灺。
厚重的军靴一过去,朱慈灺砸在了后面的椅子上,然后滚在了地上。
“今天老子不好好教训,就不是你的五哥!”
朱慈灼说毕就趁着朱慈灺未起身,又一脚踹在其肋骨上。
“啊!”
“朱慈灼,你混蛋!父皇踹我也就算了,你也来踹我,我跟你拼了!”
朱慈灺呲牙喊了起来。
朱慈灼则继续暴揍朱慈灺:“我就是替父皇教训你!”
不一会儿,朱慈灺就受不了了,而喊道:“够了!我承认就是!”
朱慈灼这才住了手。
朱慈灺也坐了回来。
接着,朱慈灼就让李定国等官将也训示朱慈灺。
一开始,李定国等官将还有些不敢。
但朱慈灼则冷声说道:“怎么,本大将军的令真的使唤不动诸位吗?”
李定国和刘肇基等这才不得不照办起来,开始揭发朱慈灺一些不对的地方。
朱慈灼还因此勒令朱慈灺对李定国等官将所指出来的问题进行明确表态,并向这些西征大臣请求予以监督。
朱慈灺只得忍痛照办。
而至此,军中诸将多对七皇子朱慈灺有轻视之意,即便其时而也会有良策巧计献上,而只对皇五子朱慈灼言听计从。
因为一个自己都可以训示的皇子,自己又何必有敬畏之心。
朱慈灺自然因此以后深恨五皇子朱慈灼。
“我不得不这样做,不先把他老七的歪风邪气打下去,那其他官将就会跟着肆无忌惮,只教训他老七,总比教训所有官将要好!愚弟初掌大军,总要找个人立威的。”
朱慈灼则在事后对大皇子朱慈炜在信中说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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