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还有多少能用的马匹?我说的是战马。”
“大约六百匹。”
“你去选出两千人,其中六百人要会骑马。”
“王爷,您这是要......”
陈谓然指了指城外那些正在明目张胆绕过城池的苗人,说道:“苗人傻了,你也傻了?”
“......”岳韫。
“花石可大军全部带出来攻城略地,后方必然防御空虚,只要......”
陈谓然做出了一个“千年杀”的动作。
按理来说,花石可也算是老奸巨猾了,在春祭上装病人,放回卫都尉搞内斗,又或者是在城里派了内应协助攻城。
只能说,以前的苗人几乎散漫惯了,真的想不到,那些楚人敢出城反攻他们。
两千人的大军很快被调动起来,三十也是一脸无奈的坐上一匹战马,跟在陈谓然的旁边。
经过几个月好吃好喝的供养,他的身材,真的有些走样了,脸上,还多了点肉。
至少现在再把脸蒙的严严实实以后,没人再误会他可能是个妹子。
这次他把胡一留给了曹茗。
说来也是很奇妙,比起年先生,陈谓然现在更放心曹茗这个时不时发点脾气的“王府女管家”。
不知道年先生晓得了陈谓然的内心活动,会不会感到很受伤。
王爷,我才是您最忠诚的走狗啊!
所以说,没事别太舔别人,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对舔这种行为先天性反感。
当然,假如你舔的很有技术,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最后,陈谓然又去见了裴玄一面。
裴玄知道了陈谓然的意思,当即大喜。
“王爷此举大善!”
“王爷,末将也是......”
“请您留在这里。”
“可是...”
“没得商量。”
“......”
估摸着已经三十来岁的裴玄,现在满脸林黛玉式的委屈,看的陈谓然一阵抑郁。
几个人都见了一面,倒是没花多少时间,特别是最后陈谓然找到曹茗时,吩咐了不少话,对方只有一个不冷不热的嗯字,然后转头去找宋长志说话了。
“独孤。”陈谓然朝独孤招招手,等她来到自己身边时,做贼似的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
“这是我的王令,先放你这儿,一定要收好了。”
“嗯。”
独孤很听话的点点头。
她很聪明,聪明的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智商,陈谓然相信她知道怎么用。
而且,之所以给她,而不是给曹茗或者是年先生那些人,陈谓然有种莫名的预感,假如给了,他们肯定会弄些幺蛾子出来。
等探子回报苗人大军已经往附近的城池进发时,陈谓然率领两千人出了城,目标,直指苗地!
大军出城后不久,一个人骑着马出现在郡城外。
他浑身衣衫褴褛,满脸的尘土中,露出某种颓败的气息。
败了,自己的那些手下,统统被杀了。
他知道,那个该死的王爷肯定早就已经回到了郡城。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大半生的积蓄都在这里,他不想去做一个山贼,或是流亡到动荡不安的魏国去。
“开门!”
他终于来到城门前,大声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