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露出了从未见过的小儿女羞怯姿态,曾恪眼睛都有些看直了,意识有些不妥,却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拿开。
气氛再一次沉寂下来。只是这样的沉寂,有着暧昧的气息。
“我睡着的时候,你一直守在旁边吗?呆了多久?”
珍妮弗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曾恪回答道:“没有多久,三个多小时吧。”
“噢。”珍妮弗恩了一声,又道,“你怎么这么傻,就算我情况不对,你可以帮我打电话给医院,又或者打电话找金特尔先生啊,从遥远的中国飞回来,这得多傻才能做出来这事啊。”
“呃……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快点赶回来。”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
曾恪张张嘴,却是发现自己说不出原因来。
科尔拉特说珍妮弗是自己的小女友,护士和医生也这么说,就连刚才的两位高帽也如此说……但曾恪知道,珍妮弗并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但自己下意识表露出来的紧张和担忧,却又不能作假。知道珍妮弗状况不对,自己火急火燎的便不远万里的赶回来,如果只是普通朋友,自己会如此着急吗?
此前忙碌和担忧,这个问题曾恪并没有深想。但此时,曾恪却有些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洒脱飞扬,脾气不好的女暴龙?
应……应该不会吧,自己不是喜欢希尔娜么,希尔娜样安宁恬静的女孩,才是自己喜欢的菜啊!
可是……
在中国和珍妮弗的初次相识,自己意外的占了和珍妮弗的便宜,在车上两人的拌嘴,来到德国之后,珍妮弗对自己的照顾,还有在霍村,珍妮弗给自己买了一辆“梦寐以求”的靓车,她带着五朵小花,在院里微笑奔跑……
一幕幕场景浮上心头,哪怕曾恪不愿意承认,他也知道,这个女孩,真的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
曾恪张张嘴,鼓足了勇气,却只发出一个音节,便就此打住。
病床上,珍妮弗已经闭着眼,安静的睡着了。
苦笑着摇摇头,曾恪站起来,把被角掖好,然后转身拿起碗和勺子,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再度放下,又在床边坐了下来。
珍妮弗害怕一个人,害怕孤单,那自己,还是留在这里,陪着她吧。
……
在医院里呆了一天一夜,珍妮弗的病情算是彻底稳固住了,发烧这种病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救治及时,倒也无甚大碍。
不过或许是体质不好,又或许是在病床上躺久了,珍妮弗的精神状态显得有些不佳,但这只需要静养就行了,第二天白天,曾恪就带着珍妮弗出院,回到了霍村的家中。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曾恪完全化身了一个“男保姆”,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一个人全包了,将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珍妮弗被他伺候得跟个“老佛爷”似的。
而休养了几天,珍妮弗的精气神也全都回来了,很快又恢复了那个飞扬洒脱的性子,在家里又是张牙舞爪。
曾恪很开心,这样的珍妮弗才是他熟悉的珍妮弗。
两个人还是如以往一般平静的相处,该吵就吵,该闹就闹,不过,经过那天在医院里的“交流”,无形之间,两个人的心中似乎多了一点别样的情愫,但谁都没有挑破,有些事情,时候未到,那就只能顺其自然。
……
日子一天天平淡过去,已经痊愈的珍妮弗开始了属于经纪人的工作,尽心竭力的为曾恪扩大知名度和商业影响力,尽管如今的曾恪只能算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小球星,但将利益最大化是经纪人的本职工作,珍妮弗自然是不遗余力。
而曾恪呢,则是开始为新赛季做准备了,尽管球队的集训日期还没有到,但他每天都积极的投入到了锻炼之中,反正左右没事,多锻炼一下,让肌肉保持活度,也能更快的进入新赛季的节奏。
最重要的是,“超神盘带”的熟练度还是不够,多刷一点是一点,德甲可不比德乙,竞争势必更加激烈,多个技能傍身,也多一分底气嘛。他可不想刚在德乙混出点名头吗,去了德甲之后,就快速的泯然众人视线。
时间已经转到了七月中下旬,距离霍芬海姆新赛季集训的日子日益临近,有球员开始返回霍村报道,曾恪的家中也迎来了一个多月没见面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