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不理他,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走就行。”牛二张开了腿,“想走也行,从这钻过去。”
陈余怒极而笑,怎么惹到这么个狗东西,真是晦气。
杀了他,容易,如屠诸狗,但接下来怎么办?
他和张耳肯定难以脱身,一旦被送进官府,身份就暴露了。
从牛二胯下钻过去,更是不可能,英雄宁死不受这等屈辱。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配剑。
……
正在陈余纠结的时候,张耳出现在了他身边。
他将陈余的手从腰间拿开,用脚狠狠踩了踩陈余的脚,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疼痛感瞬间让陈余清醒了。
张耳满脸堆笑的给牛二赔礼,尽可能地说着些好听的话。
旁边的人越来越多,牛二有些人来疯。
他挥动着随身携带的小皮鞭,一鞭子打在了张耳身上,嘴里说着肮脏的话语。
陈余勃然大怒,牛二打他,他可以忍;牛二打张耳,你今天必死。
他又把手伸向了腰间,他要当场宰了牛二,可是他的手刚摸到剑,就被张耳拨开了。
张耳仍旧不厌其烦的说着赔礼的话,并将陈余的剑送给了牛二。
后者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了张耳陈余二人。
陈余低声道:“张叔,今日是我害你受辱了。”
张耳摇了摇头:“我们是要干大事的人,和这种人计较什么呢?杀了他,只会脏了我们的手。受到小小的屈辱就要和一个小吏拼命,不智啊。”
陈余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一再忍让,他却步步紧逼,就是来勒索我的宝剑的。”
张耳叹了口气:“一把剑而已,给他就是了。今日杀了他,我们二人也难逃一死。”
陈余赞同,这个道理他也懂,和这种人极限一换一,简直要亏死了。
张郑重的对陈余说道:“我今日欠了你一条命,早晚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牛二,把你洗刷今日的耻辱。”
陈余嗯了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含羞忍辱,是为了日后成就大事。
死不可怕,死的没有价值才最可怕!
正当两个人交谈的时候,他们身后的桑树后面走出了两个人。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道:“反贼张耳陈余,你们以为躲到了这里就没人知道了吗!
又听另外一人说道:“张耳,你的一颗头颅价值千金;陈余,你的一颗头颅价值五百金。如今竟然有一千五百金摆放在我们的面前!”
晴空万里,这句话犹如霹雳,劈的张耳和陈余外焦里嫩。
二人心头剧震: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