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天津船厂已经建造了十六艘一千料战大沽战船,五艘两千料的大沽战船,只是没有重炮,如今大部分都投入到此番运兵中,大沽战船比福船运送的人和货翻倍,船速也快上不少,”
张煌言边走边说。
介绍了大沽船厂的基本情况。
朱慈烺表示满意,多半年过去,建造了十余艘大沽战船,相当不错。
完成了他当初要求建造的数量。
“只是嘛,殿下要做的那一个快速海船却是接连失利,已经沉了两艘海船,现下是第三艘建造中,”
张煌言有些惶恐道。
朱慈烺倒是没有责备他们。
盖伦船有实物对照,只要人手,钱粮足够,仿制起来相对容易。
但是,飞剪船不过是他一个概念性的物件,根本么有实物对照,何况船头龙骨中空,怎么一个中空,比例多少,中空后,怎么和其他方向的船板构成支撑作用,弄好支撑船只和船只起浮两者的平衡,那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儿。
一切都是全新的摸索,就是把欧洲最好的船匠招来,让他们建造,想必他们也要懵逼。
好在朱慈烺不急,这个不是主要的,有时间慢慢摸索。
“无妨,此事可以徐徐图之,一定保证安全,到了海上倾覆才是最大的麻烦,”
张煌言松了口气。
朱慈烺站在了两千料海船的甲板上,三个主桅高耸,船头斜帆斜指向天,这船相当的霸气。
朱慈烺能想象,如果火炮甲板重炮齐全,这艘战舰是如何狰狞。
这才是他希望大明主力战舰。
当然,这样战船还是太少了。
吨位也还是小了些。
‘张煌言,这等战船如果扩大一倍,大沽船厂是否能建造出来,’
朱慈烺问道。
张煌言和张名振兴奋的对视了一眼,
‘回禀殿下,毫无问题,’
张煌言如今也是造船的老手了,船厂工匠也算是造船的好手了,如果说建造新式的如同飞剪船的有点难了,大沽战船简单的扩大吨位还是毫无问题的。
“那就好,从现下开始,建造三十艘一千料的大沽战船,三十艘两千料战船,十五艘四千料大沽战船,”
既然稳妥了,那朱慈烺也就是放心大量产出了。
他留下的三十万两造船银两不过消耗了数万两而已。
还有很多结余,其实造船的银两不算多。
一千料的战船造价不足一千两银子,两千料的战船不过两千两银子而已。
舰炮都是熟铁制造,花费了不了大多银钱。
这里最耗费钱粮的是人工成本。
一艘四千料战船,要百多人操纵掌控,每人一月一两银子的粮饷,一艘就是两百多两银子,各种大沽战船百艘呢,只是军卒粮饷每月就是一万多两银子。
一年呢。
何况一百艘也不算多,按照大明海疆情形,最起码南方和北方该有两支舰队。
想想造船和平日的开销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数字,相对增加了一个开销极大的边镇。
但是,朱慈烺知道,建立舰队一切都是值得的,否则当饿狼从南方扑来的时候,大明根本无从阻拦,难道让敌人从南向北沿着海岸线扫荡吗。
那就太憋屈了,甚至因此定下城下之盟,那就太屈辱了。
而且,舰队应用好了,那是可以生发的,比如郑芝龙,只有大明一些书生出身的蠢材阁臣才简单的以为舰队是消耗银两的废物。
“臣下领命,”
“张名振,兵员不足,继续招募吧,”
“臣下遵命,”
张名振和张煌言都是一脸的喜意,两人得偿所愿。
现在他们终于看清了殿下建立强大的水师的意志。
这样水师的地位一定会快速提升,他们不会被投闲放置,以往水师可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朝廷财赋紧张第一个裁撤的就是水师。
要知道,十几年前,天津水师和登莱水师都是拥有过万军卒,数百艘战船的强大水师,现在天津水师复起,登莱水师身下不足百艘小船,简直就是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