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显得比埃德勒更害怕，想想自己跟盔甲怪人单独说了那么多句，他能不害怕吗。

“是的”助理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因为马上就要让演员上场了，所以克书亚导演让我去叫汉斯，他还有一些话要嘱咐，于是我就拿上了埃德勒先生让我交给汉斯的披风，去了临时化妆间。”

阿莱格哼了一声，“也就是说，在你见到盔甲怪人的时候，他还没穿着披风？”

“是的.......披风是我拿给他的。”

“啪！”

阿莱格一拍桌子，喝问道：“其他人因为披风或者看到你带领的原因，误以为盔甲怪人是演员，可以理解。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见到盔甲怪人的是，会一点疑问都没有？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盔甲怪人！”

听到阿莱格的责难，助理顿时满头大汗。“不....不是。我当时拿着埃德勒先生准备的披风，那也是他在节目开始前临时塞给我的。所以我就在想，虽然发下来的节目规划上面，没有写盔甲的事，但是说不定也是导演或者埃德勒先生准备的。再加上那个盔甲怪人当时挺正常的，完全没有害人的意思，不是说他是杀人狂吗？所以我当时就没有怀疑。”

阿莱格用食指关节叩了叩桌子，“你们节目组内部管理就这么混乱吗？没有一点沟通？他以为是你准备的，你以为是他准备的。”

助理小声嘀咕道：“就是这么混乱啊.......克书亚导演对于节目控制欲非常强，要求所有人按他说的去做。但是埃德勒先生却喜欢表现自己，所以经常在节目里做一些即兴发挥，为这事，他们两个没少吵架。所以这次的盔甲，长官，我说真的以为又是他们弄出来的。”

阿莱格有些不甘心，他又问道：“那演员汉斯怎么说？当时他就在化妆室里，你没发现？”

“因为时间比较紧，我就没进去化妆室里面，就站在门口和盔甲怪人说了几句话，那个盔甲怪人身形很宽大，我看不到里面。”

阿莱格捂着脑袋，挥了挥手：“你出去吧，副官，叫汉斯进来。”

“是！”

没多久，汉斯也被带了过来。

这次不用阿莱格提问，汉斯自己就哭诉了起来。

“长官，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在化妆室里睡觉，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全都不知道啊！！！”

“安静！”阿莱格本来就很心烦，看到汉斯这副模样就更恼火了。“你可是马上就要上台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睡觉？”

汉斯苦着脸道：“我是一个替身演员，上一部戏刚刚结束，然后这边节目组就联系到了我，问我能不能来参加一下，只要过来演演戏，让人打一顿就行了。他们是头天说的，第二天就要上场，所以时间非常紧，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他们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都没休息，直接坐车就到了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又是化妆，又是讲要求。等到节目开始前两个小时，才终于闲下来，我就跟工作人员说，能不能让我睡一会。”

阿莱格盯着汉斯：“我们调查了那个化妆室，发现里面有翻动过的痕迹，是你做的吗？”

“没有啊，我进休息室一沾凳子就睡着了。”

“那你倒是说说，盔甲怪人在房间里翻了个遍，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汉斯脸色更愁了，“长官，我这人睡觉特别死，不使劲摇我我根本不会醒，而且睡的时候呼噜声特别大，所以我才让工作人员给我找了个没人的化妆间休息，你可以去问他们。我以为到了时间他们就会来叫我的。”

“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阿莱格快发疯了，“你们一个个都说‘我以为’，所以你们是想告诉我，这出闹剧就是一个个巧合造成的吗？”